宋子期的心徹底涼了。
玉漱再美,再好,可是還不值得讓宋子期拿全部身家去拚。
宋子期是個官員,是個野心勃勃的官員,他絕對不會將****置於前途和家族之上。
為了前途,為了家族,宋子期隻能忍痛舍棄這份剛剛萌芽的感情。
做出這個決定,讓宋子期頓感疲憊。
他揉揉眉心,問宋安然,“顏宓為什麼要告訴你這麼隱秘的事情?安然,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顏宓之間是不是有私情?”
“沒有!”宋安然回答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遲疑。
可是她心裏麵是虛的。
換做幾天前,同樣的問題,宋安然絕對可以理直氣壯回答沒有。如今,明明她並沒有答應嫁給顏宓,偏偏就是覺著心虛。真是見了鬼了。
宋子期目光深沉地盯著宋安然,讓宋安然越發的心虛。不過宋安然麵上盡量保持平靜,不露絲毫破綻。
宋子期冷哼一聲,“不管是顏宓喜歡你,還是你喜歡顏宓,都要注意分寸。我不想聽到有人說我的閨女不守規矩。更不想聽到有人說你和顏宓之間不清不楚。”
宋安然低頭說道:“女兒明白。父親要相信女兒,女兒和顏宓之間並沒有什麼事。”
宋子期點點頭,說道:“你們之間沒事最好。如果有事,不要隱瞞,及時告訴我,我來替你處理。”
宋安然心頭感動,滿滿暖意,“多謝父親。”
“你是我的閨女,替你操心,是我的責任。”
宋安然甜甜一笑,“父親真好。”
宋子期當即冷哼一聲,“這次多虧顏宓及時告知這個秘密,一定要好好謝謝他。改天我讓安傑請他吃飯。”
宋安然一臉愕然,“讓安傑請顏宓吃飯?”
宋安然好擔心安傑被顏宓給賣了,還幫顏宓數錢。不要以為宋安然是杞人憂天,以顏宓的無節操無下限,這種事情絕對有可能發生。
宋子期麵無表情地說道:“你不同意?”
宋安然說道:“父親確定讓安傑請顏宓吃飯?這不太合適吧。他們之間年齡差距那麼大,而且顏宓手段老辣,心思詭異,安傑麵對顏宓,那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宋子期卻說道:“隻是吃一頓飯,又不是幹什麼壞事,沒你說的那麼嚴重。顏宓這人雖然心思詭異,可他身為晉國公府的嫡長子,如果連麵子功夫都不會做,那他也沒資格代表晉國公府在外麵行走。
而且安傑一年年大了,也該適當的代表宋家在外麵應酬。我記得你像安傑那麼大的時候,已經幫著你母親處理家務,出門招呼客人。安傑現在開始學怎麼應酬客人,其實已經有些晚了。”
麵對宋子期的強大理由,尤其是拿她做對比,宋安然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是的,她在安傑這個年齡的時候,不僅幫著蔣氏管家,還幫著蔣氏算計白姨娘,夏姨娘。幫著蔣氏招呼客人,製作禮單,還幫著蔣氏管賬打理嫁妝。
總之,該做的不該做的,在當年宋安然全都做了。
如今她以安傑的年齡還小,反對安傑招呼應酬顏宓,這理由顯然站不住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