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東宮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才會妥協。
宋安然問道:“父親剛才說讓太子順利過關,莫非陛下還沒放棄砍殺太子的決心?太子好歹也是陛下的嫡長子,他這樣對待太子,就不怕過世的皇後大周氏,從地底下爬起來找他算賬。”
“胡說八道。這話在我麵前說說就行了,以後切忌不要對第二個說。”宋子期板著臉,厲聲嗬斥。
宋安然笑道:“父親放心,女兒有分寸。”
宋子期斟酌了一下,說道:“陛下對太子的心思,有時候還真是令人難以捉摸。今日我去麵見陛下,聽口氣,陛下似乎不打算繼續追究太子殿下。可是陛下也沒有撤回徹查東宮上下的命令。”
宋安然說道:“朝令夕改,不利於陛下的威望。女兒以為,陛下沒撤回徹查東宮的命令,卻也沒想過要深究此事。”
宋子期點點頭,“有這個可能。還有內閣幾位大人,商量著要替太子正名,不能讓太子這輩子都背著不臣之心,對陛下口出怨言的罪名。明日的早朝,隻怕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陛下還在氣頭上,這個時候誰敢替太子殿下說話。”
宋子期冷哼一聲,“沒了我,自然還有別人。希望內閣幾位大人,沒打算用人命去熄滅陛下的怒火。”
說到這裏,宋子期又想起了偷偷進宮的玉漱,心情頓時很不好。他揮揮手,讓宋安然退下。
“父親也該早點歇息。”
“為父有分寸,你先回荔香院。從明兒開始,你就不用裝病了。”
“女兒聽父親的。”
宋子期提起畫筆,突然有一種衝動,他想給玉漱作一張肖像畫,就當做是一種紀念。
畫筆握在手中,可是宋子期卻沒辦法下筆。玉漱是永和帝的女人,他在家裏收藏一副玉漱的畫像,若是被人發現了,那絕對是滅頂之災。
宋子期歎了一口氣,丟下畫筆,算了,還是放棄吧。
玉漱是永和帝的女人,偷偷進宮,並不知道去深究。
第二天,一大早宋安然就收到了沈玉江的邀約信。
沈玉江約她到茶樓見麵,卻沒說見麵的目的。
喜秋問宋安然,“姑娘要去見沈公子嗎?如果要去的話,奴婢這就命人準備馬車。”
宋安然很好奇沈玉江為什麼約見她,所以她決定去見沈玉江。她吩咐喜秋,“準備馬車,我們這就出門。”
離開侯府,徑直前往西市。
剛進茶樓,迎麵走來三個人,江道,左昱,還有在宋家上京路上,帶人搜船的王千戶。
江道一見宋安然,就哈哈笑了起來,“宋姑娘,我們又見麵了,真是有緣啊!”
宋安然暗道晦氣,竟然遇到這幾個瘟神。
“宋姑娘是不屑我和說話嗎?”江道見宋安然不吭聲,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就在江道將來發作的時候,左昱突然站出來,越過江道和王千戶,指著宋安然大罵一聲,“宋安然,你別不識好歹。江公子和你說話那是看得起你。你要是識趣,就趕緊給江公子賠禮道歉。”
話音一落,宋安然正要嘲諷左昱,哪知左昱突然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