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張是老爺的名帖,我交給你。等到了南州,必要的時候拿出來,肯定能派上用場。你記住,一定要掩護好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不到關鍵時候,不要暴露自己。”
“小的遵命!小的今天就坐船出發去南州。”
宋安然從匣子裏拿出銀票,交給長安,鄭重說道:“這裏有兩千兩銀票,你收好了。如果不夠的話,你可以憑借我給你的那枚印章,到四海商行名下的鋪子裏調取銀子。總之,安全第一。”
“姑娘放心,小的一定不會讓姑娘失望。”
等到晚上,宋子期回到侯府,宋安然主動去外院客房見宋子期。
宋安然見到宋子期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父親,南州那邊可能出事了。”
宋子期大皺眉頭,“南州出了什麼事?”
宋安然說道:“左太太死了,對外說是喝醉酒跌落到池塘裏淹死的。但是左昱親口說,左太太死的不明不白,很有可能是被人殺人滅口。左昱也被左大人送到京城來,左昱懷疑,他是被送來做人質的……”
宋安然將左昱所說的,以及她自己的猜測,全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宋子期。
宋子期聽完,表情凝重。
宋安然又說道,“父親,如果南州真的發生了大案,父親身為上一任南州父母官,此事極有可能會牽連到父親身上。更可怕的是,女兒擔心南州的事情同父親目前查的山西大案有關係。
那樣一來,父親更是逃不開南州的案子。總之女兒認為南州的事情不能等閑視之。”
宋子期皺眉沉思,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麵。
宋安然則表情凝重,心頭有些不安。
宋子期抬頭,看著宋安然:“如果左昱真的被左大人送來京城做人質,那麼事情不僅僅是你猜測的那樣,隻會比你猜測的嚴重十倍百倍。”
宋安然小心翼翼地問道:“父親是想到了什麼嗎?”
宋子期冷笑一聲,“安然,南州礦產豐富,那你知道南州最多的是什麼礦嗎?”
宋安然想都沒想,直接說道:“鐵礦!”
宋子期一臉嚴肅地說道:“正是鐵礦。如果左昱說的是真的,真有礦洞一次性死了上百人,那麼我可以肯定,出事的礦洞肯定是鐵礦而不是傳言中的金礦。
這樣一來,事情就很複雜了。鐵礦冶煉出來的熟鐵,可以做農具,也可以兵器。做農具賺不了那麼多錢,也用不了那麼多鐵礦。
一個鐵礦出事,事實真相被掩蓋,還對外說是金礦出事。這讓我不得不懷疑,鐵礦冶煉出來的熟鐵的真正用途。
如果真的是用來製作兵器,那麼事情就涉及到陰謀造反。如此一來,就是死一千死一萬死十萬人都有可能。
安然,這件事情你不能再插手。在查明這件事情的真相之前,你也不能將此事透露出去。”
“可是女兒已經派了長安去南州查明此事。”
宋子期說道:“光一個長安根本不行。此事寧可慎重,也不能輕忽大意。如果真的涉及私造兵器,那些人警惕性一定很高,長安此去危險無比了。我會派人追上長安,此事該如何查,查到什麼程度,我也會安排妥當。總之,這件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也不要告訴任何人。”
“女兒今日遇到顏宓,有和顏宓提起過此事,但是沒詳說。隻是提醒他南州可能出事了。”
宋子期微蹙眉頭,“顏宓?你怎麼會和他提起此事?”
宋安然微微低頭,說道:“之前女兒也沒意識到此事會如此嚴重,所以就提了兩句。”
宋子期敲擊著桌麵,想了想,說道:“顏宓是晉國公府的嫡長子,此事如果有他插手,或許會更方便。安然,你將顏宓約出來,我有些話想要問他。”
聽到宋子期想要見顏宓,宋安然瞬間有些慌張,有點心虛。她定了定神,說道:“父親打算什麼時候見他?”
“就後日吧。約在外麵隱蔽一點的地方。”
“女兒明白!不過女兒不確定顏宓會不會見父親。”
宋子期笑了起來,“他想娶你,就一定會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