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無功而返,宋安然繼續忙著宋家內務。
喜春從外麵進來,“啟稟姑娘,吳國公府送禮來了。”
宋安然微蹙眉頭,不年不節的,吳國公府為什麼會送禮上門?莫非容秀還沒死心,已經說動了吳國公府所有人嗎?
宋安然沉住氣,對喜春說道:“讓送禮的人進來。”
喜春麵有難色,“啟稟姑娘,來送禮的人是吳國公府世子,容玉。他說讓姑娘去大門口收禮。”
宋安然挑眉一笑,“送禮送得這麼霸道的,還真是少見。既然他不肯進侯府的大門,那就讓他將禮物帶回去。我們宋家受不起容家的禮物。”
“容玉說了,如果姑娘不去收禮的話,他就將禮物丟在大門口,讓所有人看笑話。”
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宋安然想說,本姑娘就是不去收禮,要丟隨便丟,反正損失的也不是宋家。
可是轉念又一想,宋家沒必要和吳國公府鬧到翻臉的地步。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人要強。
在沒有切實的利益衝突之前,還是應該對吳國公府的人客客氣氣的。等將來翻了臉,也有理由指責是吳國公府挑起了兩家的矛盾。
宋安然用各種理由說服了自己,然後就帶著丫鬟仆婦們前往侯府大門收禮。
侯府的門房們都圍在大門口,假裝當差,實則是在好奇吳國公府世子,容玉。
容玉自幼就去了西北,在西北長大。回到京城後,又深居簡出,極少在人前露麵。
容玉作為四大國公府之一的世子,即便很少露麵,大家對他還是充滿了好奇。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裏,想讓人不注意他都難。
宋安然一副端莊優雅的姿態走出侯府大門。
隻見容玉站在大門前的台階上,背對著侯府。他的前麵是一排的家丁小廝,每個小廝手上都捧著禮物,隻等交給宋家。
宋安然嫣然一笑,“這位就是吳國公府世子,容大公子吧。”
容玉緩緩轉身,撩了撩眼皮,朝宋安然看去。眼中帶著打量,帶著一點好奇。
他突然發現自己站在台階上,位置比宋安然的位置低,使得他必須抬起頭來看宋安然。這讓容玉很不滿。
於是容玉不動聲色的走上台階,來到宋安然麵前。
“你就是名動京城的宋二姑娘?“容玉好奇地問了句。
宋安然挑眉,“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名動京城。”
容玉麵容嚴肅刻板,膚色呈小麥色,五官硬朗,顯得又帥氣又充滿陽剛之氣。像是一頭成年的豹子,隨時都可能跳起來殺人。
容玉對宋安然說道:“宋二姑娘在本公子麵前故作謙虛,完全沒有必要。你放心,我是為了家姐而來,不是為了宋二姑娘來的。宋二姑娘雖好,卻還入不了我的眼。所以,你還是省省心吧。”
宋安然哭笑不得,她既沒有給容玉拋媚眼,也沒給容玉任何引起誤會的暗示明示,為什麼容玉會腦補出她想勾引他的戲碼。
宋安然昂著頭,“容公子要送禮就好好送禮,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想通過這種方氏引起本姑娘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