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秦裴能有今天,全靠馬公公親手培養。
而今劉小七來見馬公公,他躬身說道:“啟稟公公,事情已經辦好了,秦裴見到了太宗皇帝的畫像,大感震驚。這會應該對他自己的身世產生了懷疑。”
馬公公很老,一張臉皺巴巴的,像是幹枯的老樹,又醜陋又凶惡。
馬公公盯著劉小七。隻需一眼,就讓劉小七腿肚子哆嗦,整個人戰戰兢兢的。
劉小七正在恐懼的時候,馬公公突然嗯了一聲,“去劉福身邊老實當差。”
“遵命!”
劉小七躬身退下。心頭卻有無數的疑問。馬公公和秦裴之間,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情分。
劉小七想不明白,馬公公想讓秦裴發覺自己的身世疑問,為什麼不對秦裴直言相告,反而用這樣迂回的方式。
劉小七總覺著,馬公公對秦裴並沒有表麵上那麼好,這次的事情反倒像是在算計秦裴。
轉眼,劉小七又笑了起來。馬公公算計秦裴才好啊!秦裴當初一直追著他們姐弟不放,害的他們不得不四處躲避。最後姐姐死了,他也進了宮做了個小內侍。
想到劉家血脈就斷送在他的手上,劉小七心頭就湧出刻骨的仇恨。他恨不得將那些害了劉家的人,全都扒皮抽筋。
秦裴衝出皇宮,衝進人群中。他茫然四顧,竟然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他知道這世上能回答他的疑問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母親,靜心師太。
可是他卻逃避,他不敢上襲月庵,他不敢去靜靜心師太。他怕聽到讓他害怕的答案。
秦裴自嘲一笑,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也會有恐懼地一天。
秦裴茫茫然的走在街上,不知該何去何從。
或許大醉一場,才是這個時候該做的事情。
於是秦裴走進酒館,“老板,先來兩壇酒!”
一錠銀子丟出去,兩壇子酒送上。秦裴提起酒壇子就往嘴巴裏灌。
他迫切的想要灌醉自己。
最後,秦裴如願以償,他果然將自己灌了個大醉。
顏宓坐著馬車,一副名士風流的打扮,來到街邊的小酒館。
顏宓下了馬車,走入酒館,頓時就引來酒館內所有人的矚目。也將簡陋的酒館襯托得越發的破敗不堪。
顏宓來到秦裴身邊,探了探秦裴的鼻息,嘲諷一笑,果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顏宓伸出一隻手,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單手提著一百多斤重的秦裴就出了酒館。
將秦裴丟入馬車,顏宓吩咐車夫,“去城外襲月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