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7章 繼續打臉(1 / 3)

文敏很委屈,卻不敢哭出聲來。她怕引來大家的關注,宋安然會讓她在眾人麵前丟盡臉麵。

文敏請求道:“大表嫂,我知錯了。你能不能……”

宋安然挑眉一笑,“能什麼?文妹妹有話請直說。”

“大表嫂,你能不能手下留情,我真的知錯了。”文敏像是個受氣包一樣,委委屈屈的。

但是宋安然一點都不同情她。宋安然知道,文敏這副委屈的模樣,就是文敏最好的偽裝。如此,便能引來同情。如此,便能將天大的過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文敏,“文妹妹,你是客人,我肯定不會有意為難你,對不對?”

文敏望著宋安然,心頭很驚訝。宋安然怎麼這麼不要臉啊,宋安然那樣罵她,還說不為難她。

文敏咬著唇,微微低頭,小聲說道:“我知道,大表嫂最心疼我。”

說這樣違心的話,文敏覺著自己好可憐,好無助,簡直是世界上被欺負得最慘的人。

宋安然又說道:“文妹妹總說自己做錯了,我想知道文妹妹究竟錯在什麼地方。”

文敏咬著牙,麵對宋安然的步步緊逼,她似乎無力反抗。她雙眼淚汪汪,可憐巴巴地望著宋安然,卻不肯說一句話。

宋安然嗤笑一聲,說道:“文妹妹既然不知道從何說起,那就由我來問吧。還是之前那個老問題,文妹妹為什麼要拒絕曲家的婚事?

你上京城來不就是為了說一門好親事,現在有了好親事,隻有你點頭,就能嫁個如意郎君。

為何關鍵時刻,文妹妹又出言拒絕?文妹妹,我想老太太也很好奇這個問題吧。還請文妹妹給我,給老太太一個回答。別讓老太太一番心意白費。

畢竟人心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老太太精力不濟,也不可能陪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玩相親又拒絕的遊戲。”

“我沒有!”

文敏一臉無辜地說道。

宋安然嘲諷一笑,問道:“文妹妹做什麼?”

文敏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沒有玩相親又拒絕的戲碼。”

“文妹妹到現在還在顧左右而言他,一直不肯說為什麼拒絕曲家的婚事。難道我的問題就這麼難回答?還是說文妹妹有難言之隱?”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文敏,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逼迫與鄙視。

文敏連退兩步,似乎是承受不起宋安然的逼迫,她捂著心口,一臉委屈,傷心,絕望,惶恐的模樣。

要是讓不知情的人看了,肯定認為宋安然在欺負文敏。當然,事實上也差不多,宋安然出錢讓顏琴辦這個酒席,目的就是為了找個借口接近文敏,進而欺負文敏。

宋安然嘲諷一笑,她個子高,比文敏高了足足半個頭。

宋安然居高臨下地看著文敏,說道:“文妹妹死都不肯說出拒絕的理由,那就由我我來代你回答這個問題吧。

文妹妹心裏頭傾慕我家夫君,一心一意想要我做我家夫君的妾,所以才會拒絕曲家的婚事,對嗎?

你以為隻要堅持不嫁,拖個三五年,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心意,都認為你是為了我家夫君耽誤了婚嫁。

既然你為了我家夫君耽誤了婚嫁,那我家夫君就有責任承擔起你的下半輩子。一個男人要承擔起一個女人的下半輩子,最好的辦法就是娶了她。文妹妹,我說的對嗎?”

文敏麵無人色,連連搖頭,連連後退。退到牆壁,已經退無可退。

文敏毫無底氣的反駁宋安然,“不是的,我沒有那麼想。”

宋安然嗤笑一聲,“文妹妹,你打的如意算盤,挺不錯的嘛。要是換個人處在我的位置上,說不定真讓你得逞了。但是隻要我是顏宓的妻,隻要我是世子夫人,顏宓的身邊永遠都不可能有你的位置。你的打算不過是白日做夢。”

宋安然很霸氣的宣示自己的主權,她就是要全方位的打擊文敏。

文敏無聲落淚,“我,我沒有……”

文敏的辯解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

宋安然嘲諷一笑,眼中全是輕蔑之色,“你沒有什麼?你沒有想做我家夫君的妾,還是沒有打算賴上我家夫君?文敏,在我看來,你的想法,你的行為十分的無恥。

你不僅丟盡了自己的臉麵,還丟盡了你家族的臉麵。我聽說你是文家這一代姑娘中最出色的一個。如果文家最出色的姑娘就是你這種人,那我真的替文家感到悲哀。

堂堂文家長房嫡女,竟然想給人做妾,還是哭著喊著給人做妾。文敏,你不覺著丟人嗎?你不覺著羞恥嗎?

你自詡為才女,讀了那麼多書,難道都讀到狗肚子裏麵去了嗎?你的禮義廉恥了?你的臉皮了?寧為妾,不為妻,你是想讓文家成為全京城的笑柄,順帶羞辱一下我們國公府,是嗎?”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汙蔑我。我沒有,我沒有,嗚嗚……”

文敏再也克製不住了,她大叫起來,大哭起來,揮舞著雙手,情緒十分激動。臉色卻極其難看,像是遭受了世上最恐怖的傷害。

是的,宋安然給予文敏的傷害,對文敏來說是她這輩子所經曆的最恐怖的事情。比去年七夕節跳湖落水那一事,還要恐怖。

宋安然的言辭,是如此的激烈,又如此的不留情麵。宋安然早就撕破了臉上的偽裝,早就沒將她當做國公府的客人。宋安然將她當做了一個賤人,一個小醜,一個可以隨意踐踏的可憐人。

文敏恨透了宋安然,宋安然怎麼可以如此殘忍的折辱她,怎麼可以如此不顧情麵的羞辱她。

她是想嫁給顏宓,難道這就錯了嗎?

文敏嗚嗚的哭著,她已經顧不得旁人的目光,她隻想擺脫宋安然的壓迫,讓人幫她出氣,替她責罵宋安然。

花廳就這麼大,文敏發出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將所有人都驚動了。

大家都一臉好奇的看著文敏,又看看宋安然,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文敏如此失控。

有知道點內情的人,都是一臉古怪的盯著文敏。比如二少奶奶吳氏,三少奶奶李氏。比如顏瑤瑤,顏琴。

到了這一刻,聰明的顏琴猛地醒悟過來,已經完全猜透了宋安然的用意。宋安然突然掏銀子讓她出麵請客置辦酒席,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文敏。

顏琴張大了嘴巴,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她萬萬沒有想到,宋安然會直接同文敏對峙,會直接撕破臉皮。

其實像這種事情,一般大戶人家多少都會碰到。什麼表妹傾慕表哥,表哥愛慕表妹,這種事情太多了。表哥和表妹這兩個稱呼湊在一起,要是年齡相當,那就代表了曖昧。這種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

像文敏這樣的情況,在大戶人家不少見,普遍的處理情況就是低調處理,甚至是無視。用時間來衝淡一切。

大部分處在宋安然這個位置上的原配嫡妻,都會忍下這口氣,大不了在生活瑣事上為難一下這類‘表妹’。

不會有人像宋安然這樣,真的站出來指責文敏,宣示自己的主權。因為這樣處事,很容易得罪人,讓年輕的‘表妹’下不來台,會傷害兩家的親戚情分。

宋安然是聰明人,她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可是幹出這樣冒失事情的人,偏偏就是宋安然這個聰明人。

宋安然不在意大家的目光,也不在意是不是有人猜測到了真相。要是換做以前沒懷孕的時候,宋安然估計會換個方式,用更含蓄更隱秘的手段敲打文敏。如此一來,大家的麵子都維護住了。

但是宋安然現在懷著身孕,情緒本來就容易大起大落。加上無聊地發瘋,她就想找點事情來做。

文敏主動撞上來,宋安然豈能輕易放過她。她沒當著大家的麵,大聲的嚷嚷指責文敏,已經是極為克製了。更多的要求,宋安然不接受。

身為孕婦,就是這麼任性。

顏琴是今天的東道,文敏都哭了,哭得梨花帶雨的,她肯定要站出來做點什麼。這才像是個主人的樣子。

顏琴趕緊來到文敏身邊,假裝糊塗的問道:“文妹妹,你哭什麼啊?快來擦擦眼淚?是不是下麵的人伺候不周到,還是酒菜不合口味?”

顏琴一句都沒提到宋安然,就像是個睜眼瞎一樣。宋安然就站在文敏身邊,文敏哭了,是個人都會先問問宋安然。可是顏琴就這麼理所當然的忽略了宋安然。

就好像文敏哭了這件事情,同宋安然沒有半文錢的關係。

文敏努力睜大了眼睛,這樣子的她,看起來越發的楚楚可憐。

她望著顏琴,“琴姐姐,哇……”

文敏撲到顏琴的懷裏,“琴姐姐,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是沒臉見人了,讓我死了吧。嗚嗚……”

文敏的話,同樣沒提到宋安然。

文敏也是要臉麵的人,她已經見識過宋安然的戰鬥力。直接對上宋安然,她沒有半點勝算。所以她隻能用這種迂回的方式,努力的哭訴,換取同情,以及有可能的一點點勝利。

文敏早就想好了,她不會嚷嚷宋安然欺負她的事情。要是她敢嚷嚷出來,宋安然就敢將之前那番難聽的話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

什麼寧妾不為妻。什麼禮義廉恥。什麼要臉嗎,有羞恥心嗎?

這樣的話,聽一次,已經讓文敏恨不得死去,她絕對不要再聽第二次。

顏琴看著撲到自己懷裏文敏,一臉的懵逼。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她朝宋安然求救,如今隻有宋安然能夠救場。

宋安然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一幕,誰要是對她說,文敏是個蠢貨,宋安然肯定要呸她一臉。

瞧瞧文敏一係列的動作,還有說出來的那些話,這哪裏是一個蠢貨想得到的。隻可惜,文敏的聰明勁沒用在正當地方,全用在了歪門邪道。一心一意給人做妾,這姑娘也是瘋了。

宋安然嗤笑一聲,“文妹妹,你哭什麼啊?你和大家說說,你為什麼哭啊。要不要大家幫你評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