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銅子鎮外圍,馬副官拿著電報,看著手表,笑著說,團座,遊擊隊很守時,已開始攻擊獅虎鎮,這是他們的電報。
薛團長閉上眼睛,喝著酒,說,他們是一群傻瓜,讓他們打。
“團座,你跟湯長林司令商談好的,我們在今晚8點同時攻擊,他們佯攻,配合我們。”
薛團長睜開眼,拍打他的腦袋,說,這裏麵是什麼?一團糨糊吧?我去塘村跟遊擊隊談,那是騙他們的,誰讓他們是笨蛋。不過,我喜歡跟愚蠢的人打交道,因為他們容易上當。
馬副官把軍帽扶正,笑著說,團座,你真是高明。讓遊擊隊把縣城的鬼子吸引過去後,我們再打,那我們必贏。
薛團長拿起一根樹枝打他的屁股,說,去,給我泡一杯茶來,讓我醒一醒酒。
馬副官屁顛屁顛地給他端一杯茶來,說,團座請喝茶。
薛團長喝一口茶水,鼓在嘴巴裏漱漱口,然後噴在地上,說,馬副官,傳我的命令,8點半正式開打。
在縣城,橫勇急得團團轉,大聲問,遊擊隊攻打我們據點,井下君你的特務隊怎麼沒有發現遊擊隊在獅虎鎮的偵察活動呢?
井下深深地低頭,說,卑職無能。
橫勇暴跳如雷,給井下四記耳光,說,你這個廢物,站在這裏做什麼!回去剖腹自盡吧!
“司令官閣下,請您息怒。”纓子說,“現在是用人之際,等救援獅虎鎮後,你再處罰井下君不遲。”
橫勇摸一摸自己的頭,說,井下君,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你帶一個中隊的皇軍和一個團的皇協軍增援獅虎鎮據點,快去。
秦槐跟著往外走,被橫勇叫住:“等一等,秦司令,你有什麼看法?”
秦槐顫抖著說,橫勇司令官,獅虎鎮據點經過重修、加固,在兩旁有四處隱蔽工事,裏麵彈藥充足,有皇軍督戰,堅持到天亮應該沒有問題。
橫勇圍著他走一圈,說,秦司令你的意見是,不需要救援?
“不,橫勇司令官。我的意思是,湯長林用兵詭異,不按常理出牌,我們可以把隊伍集合好,但不急於出兵,等看清遊擊隊的真實意圖後,我們才增援。”
橫勇回到座位上,說,秦司令的話有道理。纓子少佐,你去集合隊伍。
橫勇給他倒一杯酒,遞給他,說,秦司令你判斷遊擊隊的真正攻擊目標是哪裏?
秦槐端著酒,不敢喝,小心地選擇用詞,說,我記得井下中佐曾說過,銅子據點發現遊擊隊的偵察人員,湯長林用意可能在銅子據點。
“井下君你的看法呢?”
井下走近,說,我和秦司令有同感,我們再等一等,看湯長林耍什麼鬼把戲。
“井下君你去機要室給獅虎鎮據點發報,讓他們守住,和遊擊隊耗時間。”
在他們等待過程中,機要參謀送來銅子據點的求援電報。
橫勇跳起來,大聲說,遊擊隊的真正意圖出來了。你們過來,井下君你和秦司令,帶一個中隊皇軍和一個團皇協軍從公路趕到銅子鎮,拖住湯長林;纓子小姐帶一個小隊的皇軍和一個連的皇協軍翻過這座山,從後麵包圍遊擊隊。
秦槐把酒喝幹,說,前後夾擊湯長林的遊擊隊。橫勇司令官您實在高!
薛團長抽著雪茄煙,說,馬副官你去告訴我那個不爭氣的大舅子,嗨,你看我都講順口啦,去告訴一營長,半個小時拿下鬼子的據點。
馬副官跑到一營,隻見營長和副營長、三個連長在賭錢,歎一口氣,把他拉到一邊,說,一營長,士兵在前麵打仗,你們卻在玩錢,不合適吧。
一營長摸出兩塊銀圓塞進他手裏,說,馬副官你什麼也沒看見,請你在我妹夫麵前多多美言,等這一仗打完,我請你喝酒。
馬副官把錢退給他,說,團座讓我告訴你,要你一營在半個小時攻下據點,否則軍法從事。我通知到啦,你自己看著辦。
一營長見他不高興,又加兩塊銀圓塞給他,說,馬副官你把我的四塊銀圓包管好,等我請你喝酒的時候,你付賬。請你回去告訴我妹夫,保證完成任務。
馬副官把錢放進口袋,說,等你攻下據點,我把錢還給你。我回去複命,你快點督促士兵進攻。
薛團長看見馬副官跑回來,踢他一腳,說,你去傳一個命令,竟用了半個小時,找醉和春樓的小姐也用不了這麼長時間。
馬副官一個趔趄:“報告團座,晚上天黑,路不好走。”
薛團長喝一口酒,說,我那大舅子攻下據點沒有?
“我往回走的時候,一營還沒有攻下據點。”
薛團長把煙蒂扔在地上,用腳踩滅,說,你覺得日本人會來增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