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務隊刑訊室,纓子盯著大牛,問,從你進來到現在,已過去近7個小時。我們想讓你有足夠的時間考慮,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
大牛看了她一眼,嚇得全身痙攣,閉上眼,說,哎呀,你的臉怎麼一回事?太嚇人了,像一個妖怪似的。
纓子一腳踹著他的下身,猙獰地一笑:“你很聰明,我就是一個妖怪,專門要你們支那人命的妖怪。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你的名字,你的年齡,你家的住址。”
“我是一個乞丐,到處流浪,別人都叫我大牛,說實在話,我不知道我多大。”
纓子扇他兩耳光,哼道:“敢在老娘麵前撒謊,我要你生不如死。你說你是乞丐,哪來的手槍?”
“槍是別人給我的。”
纓子立馬興趣大增:“你告訴我,槍是誰給你的?”
“這個人很怪,叫我把一袋米背到城外,給我一把槍作為報酬。他跟在我後麵,讓我別耍花招,否則就打死我。”
纓子給他一鞭子,說,你就編故事,接著往下編。你先看一看這裏的所有刑具,想一想是否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大牛自右向左看一遍,渾身發顫,說,我告訴你的都是真的。
“我前一陣子去鄉下,在一戶農家見到熏豬肉,於是突發奇想,如果用濃煙熏人,將會出現什麼效果,活人會不會變成熏豬肉那樣的顏色。大牛你是不是想成為我的第一個實驗品?”
大牛哀求看著她,說,我的話是真的,沒有騙你。
纓子坐到椅子上,說,把他吊起來,給我放一堆半濕的木材,點火燒。
大牛被掛在空中,劊子手往地上堆柴火,澆一些油,劃著一根火柴,扔進柴堆,頓時濃煙扶搖直上,熏得大牛不停地咳嗽,眼淚直往下流。
大牛心裏跟明鏡似的,下麵的女魔頭不會輕易罷手的,如果把她糊弄過去,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如果實話告訴她,隻有死,因為自己殺死了兩個日本鬼子和三個偽軍。
纓子翹著二郎腿,品著酒,看一眼煙熏中的大牛,升騰起一種莫名的滿足感,得意自己為審訊室增添一種新的刑訊方式。她大聲地說:“你想清楚沒有?招還是不招?”
見沒有回應,纓子讓人把他放下來,澆他一盆水。她要撬開他的嘴,得到她所需要的東西。她猙獰地笑,決定慢慢折磨他。
張中彭和榮貴進城,分開行動,晚上回到宿營地,何小鑽著急問,你們打探到大牛的消息沒有?
他們搖搖頭:“大牛好像石沉大海,沒有任何他的消息。”
“特務隊門口你去過沒有?”
“隊長,這還用你問嗎?特務隊門口是重點,我們分別去打聽過。”
何小鑽抱頭痛哭:“是我害了他,我沒有聽你們兩個的勸,一意孤行要去城裏弄糧食。”
張中彭把他拉起來,說,隊長,光哭是沒有用的,你要拿一個主意。
“大牛一定在特務隊,我要進城,把他救出來。”何小鑽掙開他,往外跑。
榮貴追上他,抱住他,把他扛回屋裏,大聲說,隊長你這樣去闖特務隊,等於送死,白白地送死。
何小鑽趴在桌子上大哭,說,那你有什麼辦法救他?
“日本特務隊是閻王殿,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來的;而我們的力量太弱小,如果想要救大牛,隻有去找遊擊隊幫忙,或許大牛還有一線希望。”
何小鑽哭著搖頭:“這事我不想麻煩遊擊隊,還是我們自己想辦法。”
“隊長,你不好意思去,我去找遊擊隊。”榮貴著急地說,“這或許是救大牛的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