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們想幹什麼?還嫌自己闖的禍不夠大?”
聲音落出,房門被從外麵推開了,之前的那名李姓中年警察走了進來,沒好氣的瞪了兩個人一眼。
“姨夫,我……”
“行了,你們先出去吧。”
中年警察不耐煩地衝著滿臉通紅的徐可擺了擺手。
“是,李隊。”
另外一名年輕警察急忙拉起還欲辯解的徐可,快速向門外走去。
他們這個李隊,如果脾氣上來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怕是當場就敢扒掉你的警服。人家徐可不同,大不了回去給他那個潑辣的大姨一說,一向以妻管嚴出名的李隊還不是乖乖就範?
他卻不同,他可是自己的老爸花了大半生的積蓄才把他安排進警隊的,如果因此被扒掉警服,怕是回到家中就會被老爸扒掉一層皮。
趕走兩人後,這名被稱為李隊的中年人從旁邊拉過一把椅子來,在王浩的麵前座下,輕聲開口道,
“小夥子,我為剛才的事向你道歉,我會嚴肅處理他們兩個的……”
李隊說到這兒,頓了頓,接著說道:“小夥子,請你相信我們,我們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從你攜帶的塑料袋中現場起獲了十公斤的冰du,十公斤呀,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你一但獲罪,就麵臨著被處以極刑的處懲罰,小夥子,你還很年輕,前途無量,我希望你能積極配合公安機關的調查,爭取法院的從輕判決。”
其實李隊長到了有一會兒了,房間內發生的事情他都在門窗外看到了,他能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很有可能是第一次犯罪,案件的突破口應該放在他的身上。
畢竟這個販du大案他們已經追查了半年之久,如果這次他還不能將所有du販一網打盡,他這個龍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想要提升副局級就幾乎沒什麼希望了,他可是在局長麵前立下過軍令狀的。
李隊長的柔聲細語,讓王浩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沉默了片刻,王浩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逐一向李隊長做了詳細的解釋。
李隊長聽後,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起身拍了下王浩的肩膀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出了房間。
一個月後,塵埃終於落定,法院對這件案子進行了宣判,王浩犯運輸du品罪,雖然數量特大,但念在初犯,有悔過情節,給予從輕處罰,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其餘人等包括王浩的經理曲大雷,也根據自身的犯罪情況,分別被判處了十年到死緩的大徒刑,至此,這件案子也就算是劃上了一個句號。
當王浩聽到這個判決後,頓時猶如五雷轟頂,大腦一片空白。
在被重新押解回看守所的路上,王浩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怔怔的望著車窗外發呆,兩行飽含著無奈和絕望的淚水輕輕從他削瘦的臉龐滑落。
那一夜,王浩徹夜未眠,他想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很多事情,他放棄了唯一的上訴機會,因為他知道,即使上訴也不會有多大的希望。
於是,就在他決定放棄的那一刻,已經在心中已經悄悄醞釀出了一個計劃。
而在這一夜同樣無法入眠的還有那名已經不惑之年的李隊長,他站在自家衛生間的鏡子前,望著鏡中的自己,望著兩鬢已經出現的白發,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一條鮮紅的血跡順著他微微顫抖的嘴角緩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