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我一點兒都不知道。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受傷的手也已經包紮處理。
撐著病床想要起來,霍子修沉著臉,眸中看不出喜怒,“大夫說你受了不小的刺激,需要靜養,手上的傷最近不能碰水。”
我冷冷的看著他,不發一語。
如果說馮乾跟梅雅在我心口捅了一刀,那麼霍子修就是那個給了他們刀的人,我同樣不會輕易原諒他。
霍子修見我不說話,嘴角微抿了下,“我知道你現在恨我,可是你這麼繼續耗著,有意思嗎?”
我皺眉,“霍子修,四年時間改變了很多,我早就不再是那個事事都對你聽之任之的我了,我不想看到你,滾!”
他眸中快速漫上一抹暗色,手握住我的雙肩,“暖暖,不要像個刺蝟似的好不好?”
刺蝟?
原來四年前我在他眼中什麼都不是,四年後在他眼中就是一隻刺蝟!
既然他知道我是刺蝟,又特麼的為什麼要跟我上-床!
我拂開他的手,因為太過用力,又有血沁出,染紅了手腕上的紗布。
“霍子修,你聽不懂人話嗎?”憤怒漫上我的眼睛。
霍子修正想要說些什麼,他的手機響起,他皺眉看了我一眼,“你先冷靜一下。”
我沒有吭聲,隻是在他離開後,快速離開病房。
陽光很好,可我卻覺得遍體生寒。
再次回到那間咖啡廳,想要看看剛剛的監控。
但是讓人失望的是,監控裏隻有我推開梅雅的畫麵,至於她之前將咖啡倒在自己身上的畫麵根本就沒有錄上。
我不禁冷笑一聲,梅雅果然是費了心的。
回到公司,以為會被鐵麵無私的經理叫去喝茶,可是直到我去了經理辦公室,經理對我遲到這件事卻隻字不提,隻開口問了我玖年的那個案子進展如何。
這讓我異常費解,幾次想要開口,可我想著或許是鐵瓷崔赫幫我圓過去了,便也沒有再提。
剛剛坐到座位上,我的死對頭常櫟便陰陽怪氣的說道:“唉,有個有權勢的老爸就是好,無故曠工都沒事,我是沒那個命啊!”
崔赫一臉黑沉的瞪著她,“常櫟,你要是有什麼不滿,盡可以去經理那兒打小報告,別在這裏陰陽怪氣的。”
常櫟不耐的將手裏的文件摔在桌子上,“我哪敢啊!”
我隻覺得常櫟異常聒噪,抬眸冷冷的看著她,“常櫟,我忍你很久了,我大學畢業應聘來到公司,所得到的一切,全是我一點一點做出來的,跟我爸沒有任何關係!”
常櫟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溫暖,我也忍你很久了,你以為如果沒有你爸,你能進公司?能得到這麼多的機會?甚至連實習小妹的工作都沒做,就直接進了廣告部?”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嘴唇囁嚅著,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暖,你別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她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崔赫出聲勸著我。
我抬手按了按額角,連常櫟都以為我所取得的一切成績是靠我爸得來的,那麼馮乾會不會也這樣想?
所以,他才會接受霍子修的提議,用我換了職位,一麵把我當成升職的踏腳石,一麵也是為了報複我!
想到這種可能,寒意再次順著腳底迅速湧上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