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米父,在現在麵對這樣對森悅不利的事情時,必然會趕快找門路將基金會的這筆錢先填補上,所以,如果此時楊楠他們隻是去查賬號上是否有錢,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隻有查找資金流向,證明米母的確曾經假公濟私的用基金會的錢去救森悅的股價,那樣的話,真的就會讓米家名聲掃地。
楊楠或許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沒有再繼續問,直接離開。
很快,她便拿著打印好的基金會賬號上的資金流向回來。
“溫副總,已經查到了。”她滿臉的喜色。
我看了眼時間,也沒有去看打印好的賬號資金流向單據,對楊楠說道:“給每個報社的主編發過去一份。”
楊楠點了下頭。
森悅的記者招待會現場布置的很倉促,可以看的出,米娜的事情跟森悅股價動蕩,外加米母挪用基金會善款的事情,米父真的有些分身乏術。
我看著電腦屏幕,靜等著一會兒可能發生的一幕。
到了時間,米父上了台,簡單說了一下森悅股市動蕩的事情,下邊的閃光燈不停的對著他閃爍。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有記者皺眉看了眼自己的衣兜,接著拿出手機看了下,之後陸續又有許多記者拿出自己兜裏已經調成了震動的手機。
我嘴角微微上翹,看樣子,楊楠已經將資金流向憑單發給了各大報社媒體的主編,而主編又在收到這份憑單的時候將憑單發給了來參加記者會的記者們。
有記者開始發問:“米董,您能將森悅是從什麼地方找到資金挽救股市的事情簡單介紹一下嗎?”
米父臉色微變,可是很快又恢複如常,不答反問:“這個,我覺得應該是森悅內部高層的一個隱私,沒有必要讓更多人知道吧?”
記者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我這裏剛剛收到一份關於愛之家基金會資金流向的打印憑單。”
米父的手抖了一下。
“你想表達什麼?”他快速收斂神思,故作平靜的問。
“我們的意思是,米夫人如今出任愛之家慈善基金會的會長,而且昨天我們也看到不少重症兒童家屬去米家別墅請求她可以兌現承諾,但是當時米夫人的反應實在是有些過度,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就這個問題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夫人昨天的反應有哪裏是過度的?”
米父額頭上的亮色越發明顯,我凝眉仔細看了看,那是汗水,他在緊張,而且,我清楚的看到他放在桌子上的雙手在不斷的收緊。
“那麼為什麼昨天米夫人會突然去了醫院呢?”記者又問。
“這一點,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去多加解釋什麼,畢竟,人上了年紀,各種病痛都會找上門來,你們說呢?”米父現在尚且還能從容應對。
“可是,我這裏還有一份米夫人的檢查報告。”記者又拿出手機。
米父臉上的血色一點點的被抽離。
“從這份檢查報告上看,米夫人應該是一切都正常的,而就我們所知,現在那些病患家屬還等候在醫院,希望可以打動米夫人,不知道米董就這個問題如何看?”
“我們今天召開的這個記者招待會,是為了解釋森悅股市動蕩的事情,基金會的相關問題,我不想過多的回答。”米父臉色不好,一雙眼睛裏更是布滿陰雲。
一眾記者紛紛議論,“可是,您讓秘書聯係我們的時候,有說過,會一並解釋基金會的事情,難道這是在糊弄我們?”
米父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密,他身子晃了晃,“如果你們一定要追問,那麼我隻能說他們這些所謂的病患家屬,都是在騙取同情,是在騙取基金會的善款!”
聞言,我笑了,他真的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如果米母看到他竟然不打自招了,不知道會是何種心情。
米父說完了這話,麵上登時一變,或許也知道自己似乎是說的多了。
這時候,記者招待會的現場,基金會的兩個副會長並三個輪值會長大步走進來,要求米父盡可能詳細的解釋一下究竟為什麼會用基金會賬號上的錢去救森悅的股市。
米父被連番逼問,臉色越來越白,他身後的助理很是擔心的對一眾記者說道:“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到現在就結束了,對不起了。”
一眾記者怎麼可能會放棄追問的機會,一個個問題就好像子彈一樣向著米父飛射過去,米父撐著桌子的胳膊在顫抖,最後臉色蒼白如紙的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驚住了,我皺緊眉頭,看著電腦屏幕,趕忙按下內線,讓楊楠去打聽一下米父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