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子跟你拚了,你竟然敢把老子的手給砍了下來,老子一定要殺了你全家,你這個狗雜種,你……”那人瘋狂的叫喊著,詛咒著,恨不得要吃張帆的肉喝他的血。
“那老子就先殺了你!”說罷,張帆就待把刀尖往裏一送,直接就要了他的命。
隻是還沒等張帆動手,就聽一人喊道,“慢著,張帆兄弟,我是洪大成,這是誤會,誤會。”
“大成哥?”張帆轉身,目光中帶著一絲愧色,看向了來人,“你來晚了,老爺子他已經……”
“什麼?怎麼會?”洪大成一臉震驚,轉而變成痛苦,“怎麼可能?”
另一人正是陳貴義,隻見他眼中滿含著怨毒,瘋狂的伸出完好的左手指著張帆,道:“是他,肯定是他殺死的洪老爺子,這個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肯定是凶手。”
張帆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陳貴義,帶著一絲殺意,卻沒有對他說任何話,全把他當做了一個死人。隻是默默地看了洪大成兩眼,見他沒有指責自己,才上前一一解釋清楚,隻是略過了自己選擇職業的事情。
聽得張帆將這一切解釋完畢之後,洪大成已是淚流滿麵,強忍著痛哭一番的衝動,拍拍張帆的肩膀,道:“小張,這不是你的錯,怪隻能怪這搞死的末日,怪這些畜生……”
陳貴義將眼中的一絲狠毒藏在眼底,從背包裏麵掏出一支藥劑,紮到右臂之上,看到血止住之後,才出言安慰洪大成道:“連長,節哀順變!老爺子雖然去了,但是我們還要堅強,把這些該死的怪物幹掉,為老爺子複仇才是最重要的。”
洪大成眼中一絲怒意閃過,然後當做沒看到一般,哭泣著點了點頭,看了看手下僅剩的幾個士兵,不由更是悲傷起來,隻是從一個渾身是傷的士兵手裏接過軍綠色的迷彩噴射器。他自己則是一瘸一拐地走到正屋門前,接通輸油管閥門,扣動扳機,一股火光瞬間從噴火槍槍口噴湧而出。
火龍在正屋門前熊熊燃燒著,將門前的蜘蛛燒成了灰燼,火舌在正屋門外的走廊上肆意的****著,不時將一些攀爬到走廊上麵的蜘蛛燒落下來,落在火焰上化作灰燼。
火光照亮了整個院落,照亮了每個人的臉,讓每個人的臉在火光下一覽無遺。
洪大成一臉的悲痛,以及憤怒,將這些蜘蛛全部都長了敵人,帶著憤恨地將火焰噴射到這些蜘蛛上,恨不得將這些蜘蛛全部清掃光,即使噴火槍已經發燙,並且將它手上的皮都燙掉一塊都渾沒在意。
陳貴義捂住右臂上的傷口,臉上憤怒、殘忍以及羞愧之色不停的閃來閃去,含著怒意的目光盯著張帆的後背,仿佛是要將張帆一把推進火龍裏麵。隻是身後有不少人看著,才沒將這個主意付之實踐。
張帆則是看著這些化為灰燼的蜘蛛,告慰洪老的在天之靈,目光滿含著堅定,下定了決心一般。
再將蜘蛛全部消滅完畢之後,張帆借口去找洪老爺子的屍體,一人走進屋內。
陳貴義趁此機會湊到洪大成旁邊,“洪大哥,這張帆不對勁啊,如果真想將洪老爺子遺體找回,為什麼不讓我們也跟進去?這是不是太奇怪了?”
這次陳貴義倒是學精明了,隻是輕輕一點,正好點在洪大成的心坎上,不多說一句,但是造成的效果卻不一般。
洪大成確實起疑了,雖然對張帆還算是了解,但是末日來襲,誰都不知道原本相識要好的朋友會在一夕之間變成什麼樣子,誰都不能確定。
就像是陳貴義一樣,原本他在軍營之中還算是不錯的一個人,雖然有些紈絝之氣,但也還算是不錯。隻是末日一來,這小子就忍耐不住了,整天上躥下跳的,攛掇著他那個身為江南守備的爹,軍銜二杠四的忠武將軍就忙乎開了。
拉攏這個,說服那個,血雨病毒沒有造成亂子,卻被他們父子二人造成了大亂,不知道有多少人就被他們排除異己清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