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邊說便作出衣服怕冷的樣子,好像是被凍得直打哆嗦一樣,天知道離他最近的張帆三人將他所穿的一身綠豆西裝裏的保暖內衣以及白淨的保暖襯衫看的是清清楚楚。
“怕冷啊!”張帆冷笑兩聲卻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賤名怕汙了您的耳朵,您叫我猴子就行了。”猴子雖然表麵上嘻嘻哈哈陪著笑,話裏卻沒有一絲尊重的意思,“帆哥別扯開話題好嗎,咱們還是接著談棉衣的事情,這天實在是冷啊,如果有身老鼠皮製的衣服保暖就好了。大夥兒,你們說是不是?”
也不知道是有人蓄意鬧事還是已經私下裏聯絡好了,他這話一說,頓時響著雲集,就連那不知道真相的都在那嚷嚷,“是!”
猴子見到眾人回話,臉上的笑容恨不得將臉咧破,“帆哥,這都馬上就要過年了,您看是不是沒人發我們一身新衣服,就算是在吝嗇的公司,進了裏麵工作也總得給一身衣服吧。”
……
王大錘憐憫的看著這猴子在上麵上躥下跳,不由的為他默哀道:“這小子才是真正的取死有道啊,惹誰不好,偏偏去找帆哥的麻煩,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嫌自己命長了嗎?”
呂老五“嘖嘖”驚歎兩聲,“好長時間沒看到帆哥殺人了,這小子竟然惹到帆哥頭上,這閑著也是閑著能看場大戲還真不錯。”
王明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和身旁的王老四道:“四哥,今天咱們休息一天看看戲成不,這麼好的戲,今天錯過以後就沒機會了。”
王老四撮著牙花子思量了一下,道聲好,就這麼定下了。
原本賢者殿基地的人都樂的今天休息,正好看看熱鬧,有人作死,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見,今天說什麼都要在這見識一下。
……
張帆看著猴子一副篤定的樣子,不由樂了出來,道:“呦嗬,以為我這裏是工廠啊,還沒人發給你們一身工作服啊。這條件不錯啊,要是末日之前有這樣的條件,老子早就去了。不光管著一天三頓飯,還有睡覺的地方,tm冷了還有人給你穿衣服。這樣的好事怎麼沒人叫上老子,我是你娘老子還是怎麼著,你冷了老子給你加上兩件衣服。你還是三歲的小孩啊?”
這話一說頓時下麵就笑開了,“這位猴子兄弟,要不你叫老子一聲爹,老子肯定幫你穿衣裳。”
“要不你認老子做爹也行啊,不就是幫你穿件衣服嗎,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老子就當提前體驗過一下做爹的感受。”
……
汙言穢語入耳,一下子多了好幾十個爹,這猴子臉色直接就紫了,不過他還不能發怒,因為麵前就是張帆,之前有關於張帆的傳言可是真不少,他也怕。但是再怕,猴子這會兒也要做出一副笑臉來,因為他的一舉一動台下都有人盯著呢,“帆哥,不要轉移話題好嗎,我說的是鼠皮襖的事情,而不是你幫我穿衣服的事情。我猴子就是再不才,穿衣服還是會的。我就是想用貢獻值換上件棉襖穿。”
張帆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你確定你要用貢獻值換東西?而且換的是需要20點貢獻值才能換的變異鼠皮襖?”
“是的!”猴子幹脆的答道,就好像撕破了臉皮換了一張臉一般。
“既然如此……”張帆的聲音冷的就像是結的冰一般,“黃毛你過來,把貢獻值的賬本拿上來。”
話音剛落,黃毛就已經衝了過來。這裏是新建的一處食堂,是用棚子搭起來的簡易設施,離了賢者殿足有上百米遠。這黃毛顯然是早有準備,一看有人來鬧事就跑回了賢者殿拿了賬本回來。
黃毛的臉色這會兒比猴子的還要難看,他把賬本往張帆身前一放,冷著一張臉道:“你叫什麼名字?”
猴子理都沒理黃毛,朝張帆拱了拱手道:“小人名叫候四喜,至今來到基地已經二十天,想用這20天勞動換來的貢獻值,兌換一件鼠皮襖,還請帆哥成全。”
張帆拿著筆記本仔細翻了幾頁,終於找到候四喜的名字,他是一月七號從市內逃難過來的,迄今為止正好是20點貢獻值,之前一直在王大錘手下幹活。
“王大錘過來,我問你,這小子幹活怎麼樣,有沒有偷奸耍滑偷懶之類的小動作。”張帆又把王大錘給招了過來問道。
王大錘瞅了瞅正跟那擠眉弄眼的猴子,又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來一張上工表來,仔細看了一遍叫道張帆的手中道:“這是我弟弟記錄的上工表格,裏麵有關於猴子的全部記載。他一共是上了十天工,不過老是抱怨累受不了之類的話,這十天也是不停的叫喚,幹著活沒多大會就沒了影子,所以重點標記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