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開口罵道:“你們看什麼看,那個小姑娘她……”隻是話還沒說完,那個男人就已經對他展開了攻擊。
一道絢麗的白光閃過,在黑夜之中尤為耀眼,亮的讓人睜不開眼來。
張帆將三人往後一推,手中已然拔劍而起,劍光四溢,刷刷刷刷就已經是四劍出手,快得讓人根本不及反應,人一縱身就已經出現在了遠處一棵柳樹之上,正是鬆部之【鬆枝掛劍】。
那人還未抓到張帆,手就已經受了傷,手中拿著的刀也“嘡啷”一聲掉落在地上,人顯得尤為憤怒,一雙眼睛紅的如同紅寶石一般,在黑夜中散發著璀璨的紅光。
“你竟然抓走了我的女兒,我的娜娜,我要你死!”這人如同瘋了一般,身後披風再度展開,如同一隻看樣子有飛翔的鳥兒一樣,飛到了張帆的麵前,一雙肉掌竟然直接抓向了張帆手中的龍騰劍。
再看這人的手,之前的傷口已然消失不見,隻剩下一道白色的痕跡,根本看不出來曾經受過傷一般。
張帆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何等變態的恢複能力。就算之前張帆隻是在他手上劃了一個不大的傷口,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愈合如初吧,難道這人的異能是恢複能力。
也許吧,不過現在其他的都已經不重要了,先來大戰一場再說吧。
張帆長劍一揚,猶如靈蛇吐信一般在他手掌上一彈徑直掠過他抓向長劍的手,猶如手揮琵琶一般在這人的手上畫了一個圈,劍光一抖,眨眼間,就在這人身上刺了七八劍,【流風回雪】接【疾風冷雨】。
隻是接連七八劍擊打在這人身上竟然如中鋼鐵一般,發出“丁丁當當”幾聲,卻是根本沒在他身上刺出任何傷口,全被這人鋼鐵般的肌膚給阻擋在外。
“怎麼可能!”張帆目光一縮,就算他已經留了七八分力氣,手下留情,但是以龍騰劍的鋒利,也不可能會這樣吧。
“嗬嗬!”這人幹澀的一笑,如同夜梟一般的叫聲讓人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之前說話的聲音挺好聽的啊,怎麼笑起來這麼難聽。
趁著張帆停頓,那人腳上在柳樹的紙條上輕輕一抓,竟然再度借力而起,腳上一用勁就直接吧張帆從柳樹枝頭給踹飛了出去。
然後緊跟著,如影隨形一般,這人雙手如同爪子一般不停的揮動著,爪子不斷會出帶著的白光如同劍氣一般襲向張帆。
而身在半空之中的張帆被踹飛出去的同時,竭力在樹枝上蹬了一下,借著這一下才算是恢複了平衡,身形一動,手中長劍疾舞,不停的抵擋著這人揮出的爪影。
兩人如同武功高手一般,在枝頭一陣疾飛,張帆倒飛著腳步連點腳下的樹木,借力一點點的向後退著,劍爪相擊發出金鐵交擊的“叮當聲”。
一邊跟張帆打著,這人一邊如同瘋了一般絮絮叨叨的念叨著:“你竟然抓走了我的女兒,我要你死,你這個畜生,給我去死吧!我要把你全家都殺掉,給你陪葬,哈哈哈哈!”
前文說過,張帆的逆鱗就是自己的家人,別人別說是真動手了,就算是罵都罵不得,不然張帆是會跟人拚命的。
這一下可真是惹惱了張帆,隻見張帆滿臉通紅如同紅不一樣,兩隻眼睛恨不能冒出紅光來,手中長劍一抖,竟是防都不防,直接以同歸於盡的招式攻向了這人。
【捕風捉影】,張帆速度陡然一升,快的像是能抓住風一般,身後帶著一串串殘影,劍光一縱絲毫不理這人抓向自己胸膛的爪子,手中長劍帶著弧光徑直刺向了這人的喉嚨。
這一劍快得!那邊孫淩威剛剛叫了一聲“完了,這下張帆要發飆了!”張帆出劍的時候,孫淩威剛剛說出第一個字“完”來,等到張帆一劍江浙人的心髒刺了一個窟窿的時候,張帆的胸口也被這人給打了一個大窟窿,孫淩威才剛剛說完“帆”這個字,兩人就已經兩敗俱傷,看樣子是要同歸於盡了。
“吧嗒!”兩人同時從枝頭掉落在地上,張帆的劍仍然還刺在這人的心髒之中,那人的爪子還依然在張帆的左胸口,爪子都已經透背而出。
張帆一伸手將那人的頭罩吹落,眾人這才看清楚這人的模樣。
隻見這人長得精瘦,仿佛就要瘦出骨頭來一般,雖然瘦,卻顯得很有精神,長得很是俊逸,比末日之前的那些男明星來也不算差。他之前眼中瘋了一般的凶光也散了下去,這會看樣也已經是清醒了過來,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來,道:“不好意思,是我的錯我衝動了。沒有問清楚就胡亂動手,這位小兄弟,抱歉了!”
張帆卻不給他麵子,他冷冷的道:“你錯的不是動手,而是說錯了話,你千不該萬不該胡亂說話。”
這人被張帆說的一愣,忽然苦笑一聲,抱歉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亂說話,抱歉!我鍾海升向你賠禮了!”這人一把將自己的爪子從張帆身上抽了出來,帶著張帆的劍就給他鞠了一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