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浣秋絕美的臉上露出冰霜般的寒冷,一雙秋水般的眸子裏麵望向外麵透漏著殺意,雙手緊緊攥著麥克風,喘勻了呼吸之後,吐氣開聲。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漣漪香兩岸……”
正是那首著名的《我的祖國》,沒有一點配樂,沒有任何別的聲音,有的隻是最單純的聲音,聲音清脆動人,就像是空穀幽泉一般,一顆一顆的水珠從天而降,落到泉水之中,叮咚作響,借由四邊的音響傳了出去,讓人情不自禁的渾身打個冷戰,隻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她的聲音高的很,也尖得很,借由音響的力量,將自己的聲音自己的信念和力量全都唱了出來,美麗的聲線時低時高,低得時候仿佛喃喃自語,高的時候卻像是鳳鳴鶴唳一般,響徹不大的賢者殿基地。
就像是要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在唱歌一般,顏浣秋好像是要把聲音從胸腔裏麵吼出來一般,雙手顫抖的握著麥克風,渾身香汗淋漓,打濕了腮邊的秀發。
聲音都有些發顫了,顏浣秋還是沒有停下,她一直在唱著,不敢有一點停下,鸞吟鳳唱般的聲音響徹在藍天之下,遠遠的飄了出去。
美好的歌聲就像是有什麼魔力一般,不停的安慰著那些受驚的普通人,讓他們不再害怕,不再懦弱,身上的力氣也好像一下子變得大了起來,反抗那些怪物的時候,似乎也更加的有力了。一個青年聽著優美的歌聲,發出一聲大吼,用鋼筋長矛將一隻變異狗直接穿了個透明窟窿,瘋狂地吼叫著,然後用鋼筋一點點的將屍體砸成肉醬。
這個青年竟是在歌聲之中覺醒了異能,瘋狂的將周圍的怪物全都斬殺殆盡,最後才力竭昏倒在地上。
尖利而帶著仇恨的歌聲,傳到那些變異生物的耳朵之中似乎就沒有那麼美了,高亢的聲音就像是催命的魔音一般折磨著那些聽覺係統根本人類有些不同的變異生物。
一隻跳進了賢者殿基地的變異兔子聽到歌聲,忽然瘋狂搖擺著腦袋,而後一頭撞向了前方的一處城牆之上,腦漿迸裂,就此完蛋。
其他受不了的變異生物則是直接選擇的出逃,連蹦帶跳的就出了基地,隻剩下那些對這種灌腦的魔音不在乎的變異生物。
“嗷嗚……”
變異黑狗忽然一聲狼嚎,這隻變異了的土狗對這種聲音很不感冒,聽了一陣很是不耐煩,所以蹲坐在地上,帶著旁邊的幾隻變異灰狼,就是一陣狼嚎。
六隻變異生物的長號,一下子就壓過了顏浣秋的聲音,使得她呼吸不暢,胸悶難忍,不得不停了下來,吐出了一口鮮血之後才算是舒服了許多。
然而那些音箱就沒有那麼好的命了,被變異黑狗帶著不少的小兵,全都砸成了粉碎,然後才煩躁不堪的繼續向著賢者殿發起進攻。
隻是這回變異黑狗這個首領的作用似乎是有些不怎麼管用了,它們似乎是怕了。
張帆幾步走上城牆,遙望著對麵的那些變異生物,不由得心中一動,似乎可以趁這個機會將這些家夥們全部趕走,操作的好的話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幾率。
正巧這會兒江老爺子清理完了基地內部的怪物,走了過來,這老頭已經有些吃不消了,正在邊走邊大口的穿著粗氣,看到張帆就破口大罵,“張帆你這個混小子,竟然拋下了基地到外麵去玩,你這個混賬,我告訴你,這回啊,你要是不能把那些該死的怪物全都殺光,你就別給我回來了。你知道這次因為你計算失誤死了多少人了嗎?你作為基地的主心骨,到了這種關鍵時刻,哪裏都不能去,坐鎮基地才是你最應該做的事情。這倒好,一群小老鼠就把基地能戰之人調出去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一群老弱病殘,你羞不羞啊,慚愧不慚愧?”
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大罵,張帆不敢不聽,老老實實的蹲在原地聽著,同時也反思著自己所犯的錯誤。
輕敵是一方麵,太過於專斷才是最大的毛病。耳中聽不進去別人的話,遲早是要吃大虧的。張帆又不是一個聖人,怎麼可能不犯錯誤。尤其是,之前他從沒有組織管理過這麼多的人,緊急之下,絕對會吃大虧。
畢竟現在不是他一個人在外麵戰鬥,而是和基地這麼多人一起,要是沒有辦法協調,基地肯定會亂作一團,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整個基地房子基本上倒了小半,人員傷亡到現在還不知道,肯定不是小數目。要是之前能留下一部分人在這裏,肯定不會造成這樣的傷亡。
雖然將之前的那些老鼠基本上都留在了那裏,但是戰利品也就是收獲卻和付出的根本不成比例。最後隻能撈上一些變異鼠皮和鼠肉,其他的又撈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