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劉嘉玲 她足以傳奇,足以綽約(1 / 3)

多年來,她被言說得太多,也太刻薄了。

所幸,她能端著一副九命貓的樣子。用就一顆堅硬的心,與之抗衡。卻也長久地昂著頭顱走了過來,且走得坦坦蕩蕩。實則,骨子裏隻是個百合般的女子,自有溫柔、自有寧靜、自有讓人沉醉的本質。數十年間,隻對著一個男子綽約。雖然,身邊永遠還有著那些身份顯赫的各色人等,但是,在她的心間,始終隻他一人最好。要不——她怎會放棄掉那大片的森林,而嫁給了他一人。大名鼎鼎的文集亦說:“當代女星中,誰最配‘傳奇’兩字,我首推劉嘉玲。”

百合,有一顆恨嫁心

那日,看女性人物雜誌《LADY格調》,觸目所及的,全然是她幸福的一張臉,笑得如花燦爛。

時值豔陽瀲灩的季節,6月刊的《LADY格調》神通廣大地剖析著她這個即將結束長達20年長跑的娛樂圈傳奇女子。也許,她就是要大聲地說出來,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原也是有著顆恨嫁心的。

由此,我對這個隱忍的、堅強得如若一棵青藤樹般的女子有著莫名的好感。

所以,便懷著一顆八卦心,細細閱讀開來。雜誌中,她如是坦言:“我也憧憬結婚,好想穿婚紗,可惜看過太多人離離合合,又覺得結婚原來隻不過是個形式。以我跟偉仔的關係,結婚與否,好像沒什麼所謂。”

這樣的話一出,誰能說她隻是個翩躚在不同男子身邊的交際花呢?這麼多年來,她因身體裏流露出來的若上海女人般的透著世俗精明強悍的美,而讓人甚感咄咄逼人。其實,這樣的世俗、精明強悍皆源於她那多年來令他人詬病的出身。

也是,蘇州出身的她,本應是那種“伊有幾多蘇州綽約”的美人,可是,命運作弄。若她一直生活在蘇州,未必不是一個人人捧著的蘇式大美人,然而,因這樣那樣的際遇,使得她這個在內地清貧家庭長大的女子,早早就來到了鎂光閃爍的香港。

那一年,15歲的她,穿著內陸土氣的黃色上衣、鮮紅喇叭褲,挑著行李登陸香江之港。這樣的裝扮,跟洋氣時髦的香港格格不入。所幸,她骨子裏有著的不是蘇式女子的嬌柔,而是強悍似上海女子的韌性。當19歲那年,她報考香港無線電視藝員訓練班第12期的時候,差點兒就因她那吳儂軟語的鄉音而被打回去。她心因此有了不甘。她說:“我請訓練班的程乃根老師教我,每周三天,大聲讀新聞,大聲唱廣東歌,一定要大聲,我每天錄音,把聲帶給程老師聽,他逐個音給我更正。”

後來,她竟成為唯一一個從內地到香港兩年便能夠用粵語演戲的演員。

即便這樣,她還是不能夠被香港人接受。多年來,他們始終嘲笑她的裝扮、她的為人處世,甚至,她被他們塑造為一個喜歡夜店、作風豪放的“交際花”。

試想,這樣的詬病,任誰都會有心結。她也因此,多年來一直都活在深深的自卑中。為了在自卑中存活得光鮮亮麗,她勢必讓自己較別人更強大。所以,她練就了那一身外人可視的強悍。

實則,剝開層層外界賦予她的那抹強悍,細思量下,你會發現她原是一個如百合一般馨香美好的女子。麵對別人的非難和詆毀,她從來都堅韌、決絕地走過,從不刻意與人糾結。

吳君如曾讚譽這樣的她:“她真是世紀烈女,向來敢作敢當。”采訪過她的作家林燕妮也讚她非常之豁達。

如此的女子,怎不似馨香馥鬱的百合般美好呢?所以,摒棄一切是是非非,重新來審視她,定會發覺她強悍的外表下隱藏著的實則也是個平常女兒心。對於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男子,她由衷地感謝:“我覺得很幸運,多年來他一直在我身邊,尤其是我經曆的低潮比高潮多,有一個你欣賞的人支持自己,能夠增強信心……有時候,電影頒獎禮結束後,我會對他說:‘又輸了,我真的已經很努力,為什麼沒有獎?’他會安慰我,覺得我隻不過欠運氣。我是個屢敗屢戰的人,他的聲音對我很重要。”

於是乎,決定嫁了。無論出自一種什麼心理,那個決定嫁了的女子,端的懷揣著的是一顆女子皆有的恨嫁心。

如此的女子,怎能不甚覺她美好呢?

二和他的情緣,天定

我喜歡的作家三毛曾如是說:“男人是泥,女人是水,泥多了,水濁;水多了,泥稀;不多不少,捏成兩個泥人——好一對神仙眷侶。”

言下,說的是一個世間所有能終成眷屬的情侶都是天定的緣分。她和他的情緣,亦如是。

1989年,她和他正在一起合拍舞台劇。此時,他還是好姐妹曾華倩的男友。自1982年他和曾華倩相戀,因性格不合而數度分手。恰巧,這時的兩人又在鬧分手。有正義感的她,便豪氣地站出來對曾華倩說:“你等著,我去幫你教訓他。”

此語一出,某個既定的情緣就等在了她的前頭。想她一女子定不能打上門去的,於是,她給他打電話,約他出來麵談。一談之下,驚覺原來彼此間的隔閡,不對的多是自己的好姐妹。由此,她便沒了指責他不是的理由。那麼,就本著勸和不勸分的心態吧。

連日裏,她奔走於兩人之間撮合。然而,兩個人內裏都執拗不懂妥協,各抒己見地繼續隔閡著。隻是,時日久了,她這個“中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