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時間特別喜歡聽許巍的《故鄉》,“天邊夕陽再次映上我的臉龐,再次映著我那不安的心,這是什麼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涼,那無盡的旅程如此漫長……”滄桑的意境常讓我忘記這是一首情歌,喜歡它是因為它唱出了我心中不安。我曾用此對應許多困惑,大多會從中找到答案。
在和朋友的一次談話中觸及靈魂深處,我對他說我是一個擅長遺忘的人,遙遠的事情我無法顧及,會更在意身邊的一切,因為身邊的這些,會如緩慢生長的爬山虎,慢慢爬到你的血肉裏、骨子裏,把你抓在原地,每試圖離開一步,都會被扯得生疼。已經經曆過這次疼痛的人,更是會無法承受。少年時代,遠方和流浪是最令人激動的兩個詞彙,而現在呢?我們拖著笨重的身軀行走在尾氣超標的城市街道上,幻想著有一天能在深山老林或者海邊過上無所事事的晚年生活,這個地方究竟在哪裏,真的已經不重要。
有時候會想到信仰的問題,每當人有人問到這個,會開玩笑說自己信仰一切,耶穌基督、如來佛祖、道教、伊斯蘭教、共產主義……任何對1970年代人的任何定義都是盲目的,因為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很少能有別人理解他們在想什麼和做什麼。沉默的一群……
但我認為他們是有信仰的,不是我開玩笑說的那些宗教,而是一些人性深處一些本真的東西,比如善良。善良讓人有所敬畏,善良讓人自設底線,善良讓人適可而止……但善良也讓人軟弱。我看到很多生於這個年代的藝術家的名字,恕我不一一提到他們的姓名,我能通過他們的作品感受到他們的軟弱,他們投給這個世界的眼光,如同他們眼睛流露出來的視線一樣,溫和,柔軟,他們的力量需要花一點時間去感受,但即便這種力量,也不具備什麼傷害力。隱忍中帶著悲傷,但仍然有著天真的相信--這大概是他們唯一而強大的、抵禦這個時代的慌亂與浮躁的武器。
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家人,朋友,突然在某個時刻,你會明白他們是你生命裏最重要的。如果曾經給他們帶來過傷害,就會愈加感到沉重,這沉重本身,會讓你有找到人生目標後的豁然開朗感。很多時候,我的思緒在過去與未來之間穿梭著,常不知自己置身何處。回到現實時,目光所及,高樓大廈不再,天涯就在眼前。
寫下這些和本書內容似乎無關的文字,是想告訴讀到這本書的朋友,這是一個怎樣成長起來的人,也想通過這些碎片,盡可能地完整一些地講述一個男人的心靈成長史。寫作不是一場表演,它的意義不在於作者一個人的自說自話,而在於通過文字,去尋找那些有著共同經曆、共同看法的人。
2011年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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