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非凡的前玄大街上,一輛馬車悠然前行著,良久,在一個豪華非常的院落前方停了下來。
豔紅色的車簾被一雙潔白的手掀開,一名衣冠楚楚的少年從馬車上緩步而下,與其一起的還有一名年齡相仿的少女。
少年身著一身潔白的貴族服飾,衣擺齊腳,露出一雙孤白的布鞋,衣肩上一條條的金色絲線將衣服點綴的豪華非常,衣中,一條寬大的金色腰帶將整件衣服上下分開,十分不凡。隨著衣裳朝上看去,潔白的頸脖上立著一顆淡然平凡的臉,眼睛,鼻子,耳朵,嘴巴,眉毛,每一樣無一出眾之處,若非要說這名少年長得有什麼出眾的地方,那恐怕隻有那一身都潔白如雪的肌膚和額頭上一道從娘胎裏出生時便帶著的一道鮮紅色胎記。
的確,這一身潔白的肌膚本應該屬於一名沉魚落雁的女子,可現在卻出現在一名年齡十六歲的少年身上,的確可以算是出眾之處,但那道胎記算是出眾之處卻是有些牽強,這道胎記,位於少年額頭右方,長度不足兩厘米,緊貼眉毛。咋一看,可能會覺得有些不適應,但仔細看去的話,卻不能發覺任何與眾不同的地方。隻是,這名少年卻是十分在意這道胎記,每次在其他人麵前時,都會將頭發梳理下來,將其全部阻攔,若不是這樣,恐怕少年不敢出現在任何的公共場合。
“少爺,您身子骨弱,慢點走。”少女連忙攙扶著少年走下從馬車而下的最後一節台階。
少年回應給少女一個淡淡的微笑,語氣輕緩道:“欣兒,不用擔心,隻是幾節台階而已,沒必要這麼緊張,我的身體還不至於這麼弱不禁風。”
“那也不行,老爺交代過了,不管少爺做什麼事情,我都要在一旁服侍,這一點少爺不許和我爭。”名叫欣兒的少女如同講大道理一般回答著。
“是是是,我知道了。”少年像是早就想到了欣兒的話一般,話語略帶一絲絲厭膩的回答道。
少年行離馬車,正處大門前方,抬起頭,意味深重的看了看大門上方的牌匾,然後對身邊的欣兒說道:“欣兒,你去通報一下吧。”
欣兒應了一聲,走向大門旁的一名守門護衛。
淩家。兩個大字醒目的鑲嵌在這所巨大的院子最大的大門牌匾上。
淩家,企團城四大家族之一,位於企團城西部,其他家族分別為齊家,川家,曆家,先後分布在企團城的東南北三方。企團城雖大,可其中近乎於所有的商戶,紡織,製造,經商,房產等等一係列的經濟全部由這四大家族分配。
四大家族已經立於企團城200多年,可謂鄰裏四城裏存在時間最長的四個家族,兩百年間,四大家族明爭暗鬥,雖然在審查官員和眾多百姓麵前他們之間關係親密,可私底下巴不得鏟除其他家族,使得自己成為最大的一方,每一個人無不是一副副勢於形式的嘴臉。
不久,欣兒走了回來,繼續立於少年身旁,雙手攙著少年,靜靜的站著,不發出一絲奇怪的聲音。雖說欣兒隻是一名職位頗低的侍女,可這些動作足見下其功夫之深。
些許時分過後,一名麵帶略微皺紋,衣裳普通的中年人火急火燎的小跑出院子。
剛見到少年,便立刻迎了上來,雙手虎口-交叉,恭謹下腰,歉意十足道:“川楓少爺,不知今日臨近,有失遠迎,實在萬分抱歉。”
被這名中年人稱之為川楓的少年正是企團城四大家族中川家的三少爺,川楓。而他此次前往淩家,是為了一次時常近5個月的商業合作。
“黃管事,不必這麼見外,雖說我約的商議時間是明天上午,但由於家族每日事物繁忙,我明天也要陪同父親參加天涯拍賣行的拍賣會,所以,再三抉擇,還是選擇今日就將其合作事宜相談好。”川楓向黃管事解釋著前來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