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宇繞過低窪處的積水,又一次來到楊家墳上,遠遠就看到在黃土崗子上,出現一個大窟窿,吳天宇連忙跑過去,看到這個大坑有三米多深,裏麵還有一些雜草和幾條小蛇在遊動。
上一世他看到蛇,會捂著後腦勺跑開,都是奶奶給他說,蛇在數你後腦勺的頭發,數清楚了人就大病一場,嚴重的還會死。
後來他到了南方,那裏的人經常吃蛇羹,開始他不敢吃,後來吃了一次覺得味道不錯,雖然不是經常吃,但對蛇的畏懼感也消失了,跟著南方的朋友還去山裏抓過幾次蛇。
他看了看大坑到地麵的高度,用腳把坑邊的黃土踩下去,這裏都是黃土,又剛下過雨,很快就弄了一個斜坡,他順著斜坡來到坑底。
坍塌的地方在墓道上,這個墓道周圍有幾個野兔挖的洞,看來是雨水經常衝到野兔洞裏,時間久了把墓道浸泡坍塌了。
這個墓穴很簡單,墓道有六七米長,兩米多寬,用大青磚和沙灰砌成,地麵上用青磚鋪就,坍塌的位置在墓道的前方,距離棺槨還有五米左右。
吳天宇走到棺槨旁,看到這個棺槨外麵已經有些腐爛,露出裏麵用黃蠟密封的棺材,柏木材柳木套,老人們說就是這種棺槨了。
他也沒想著開棺,再說也沒帶工具,撿起棺槨旁的五個瓷瓶,裏麵的五穀雜糧都已經腐爛成一坨。瓶子都不大,還不到一尺高,在棺槨的後麵還有一個銅盆,這是給死人洗腳用的。
吳天宇在四周又找了一遍,又找到一個瓷壇,一個瓷罐,都收到銅盆裏,端著來到坍塌的地方,順著斜坡爬到黃土崗子上麵,也沒去管腳印,隻要有兩三天沒人來這裏,到時候下雨刮風自然就毀去了痕跡。
大白天的也不能端著這個銅盆回村,走到雲溪河那邊,找了塊尖石頭,挖了個坑,留下兩個瓷器,準備先拿回去,剩下的都埋入坑裏,又拔了些雜草,把痕跡掃了,那塊尖石頭就是記號,等下午他就都拿回家去。
拿著兩個瓷器,來到河邊,把瓷器扔到水裏清洗一遍,瓷罐底部落款有六個繁體字,大清乾隆年製。
吳天宇雖然不懂古董,但也聽說過什麼官窯民窯,這瓷罐分明是官窯的東西,也可能是楊家村的那個大官從京城帶回來的。
另外一個瓷瓶是個梅瓶,本來是一對的,不過被他埋到坑裏了一個,把梅瓶搖晃了幾下,倒出一些黑乎乎的髒東西,順著河水漂走了。
這個梅瓶的底部落款也是那六個字,大清乾隆年製。
看來這個楊家村的大官應該是乾隆年間的官員,不然怎麼會有乾隆年間官窯的瓷器。
吳天宇也不管這些,他洗幹淨了兩個瓷器,邊走邊看,回到家中,路上都想好了,瓷瓶要藏在什麼地方。
他家裏有豬圈,他們村裏的豬圈都是兩層的,一層養豬,二層放著豬糠,都是一些紅薯藤蔓曬幹後,用石碾壓碎,混合著磨小麥剩下的麥麩,和一些潲水喂豬。
吳天宇把梅瓶和瓷罐藏到豬圈的二層角落裏,這裏一般人都不會注意,母親也不會去看角落裏有沒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