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策平時見慣了他爹對娘唯唯諾諾低頭認錯的樣子,第一次聽到他如此硬氣的話。
頓時嘴角壓不住的上揚又上揚。
嗯,他爹真棒!
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又無比硬!
想到明年二月份顧清止要試著種土豆,林潤潤說道:“那明日我去和村子裏的人說一下,讓把土豆盡量留下來。
還有明年二月份我們村子也能試著種一種,若是可以,來年再擴大種植畝數。”
空間裏有土豆,但是不能明晃晃的拿出來,可以村民那收購一部分,再從空間裏添補一部分進去,這樣能種的畝數就多了。
天氣寒冷,顧清止怎麼可能會讓林潤潤挨家挨戶去說。
他低聲道:“潤潤無需去,徐天他們十來人跟著我一起回村的,他們明日會說。”
聽到顧清止已經安排好,林潤潤放下心來,不再過問。
一頓飯邊吃邊聊天,河陽郡現狀以及明年的安排幾人已基本清楚。
等吃好飯,林全和顧清止手腳利落的收拾碗筷,拿到廚房去洗。
李秀是不在他們家吃晚飯的,洗碗也不是多累的活,平常都是她做好晚飯或者忙完今日的事情就可以回家了。
至於吃完飯的碗筷,林安林全顧清止三人誰空著誰洗。
之前林安顧清止不在家,洗碗的活全落在林全一人身上,今天有了顧清止在一旁幫忙,瞬間覺得輕鬆且熱鬧——他姐也跟著來廚房了,還順帶了一個小尾巴竹竹。
四人正熱熱鬧鬧的說些村子上發生的小事,就見白蘞十萬火急火燒眉毛般急衝衝跑了進來。
“師父,怎麼了?”林全疑惑的問。
白蘞神色尷尬,對上困惑的徒弟以及林潤潤寧策兩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平順了下呼吸,轉而看向顧清止,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顧清止眉頭微皺。
寧策奶萌萌的問道:“白爺爺,有什麼話是竹竹不能聽的嗎?”
白蘞欲哭無淚,哼次哼次的不好回答。
顧清止立即明白了,“那去書房談。”
林潤潤目送兩人背影,也是一頭霧水。
林全更是不解,師父傍晚也知曉顧大哥回來了,那時沒話說,怎麼臨近睡覺了反而急匆匆的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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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裏,顧清止拱手問道:“白神醫,請問何事?”
隻有兩個人在,白蘞明顯比剛才自在一些,隻是老臉上通紅通紅的,所幸燭火昏暗,看的不是太清楚。
他咳了聲清清嗓子,然後背著手,老神在在的說道:“那個,就是、你正值壯年,年輕力勝加上小別勝新婚,咳,晚上難免”
顧清止聽著白蘞斷斷續續的話語,眉頭皺的越發深了,隨即試探的問道:“白神醫是擔心潤潤懷孕,我控製不住自己會傷到她?”
白蘞沒想到顧清止理解能力這麼強!
當下激動的直點頭,嗚嗚,他一個老人家和年輕人說這些真是不容易啊。
“白神醫放心好了,我控製的住。”顧清止清泠泠的保證。
白蘞遲疑的道:“其實,隻有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中間的話,若是脈象平穩,稍加注意”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悄無聲息。
白蘞尷尬的腳趾蜷縮,自己都在說些什麼啊!
顧清止淩厲的眉眼染上淺淺柔和笑意,他不會讓潤潤犯險。
平時的他,潤潤尚且受不住,更別說有了身孕。
和長長久久的陪伴相比,和潤潤的健康相比,其他的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