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善憋著一口氣,眼神淩厲的恨不得將兩人千刀萬剮了。
一群蠢驢!
辦點事不知變通,隻知道找借口找理由!
旁邊的周解意對兩人的辦事能力也非常看不上,但是此刻不是糾結於此的時候,她皺起眉頭,開口詢問:“那些攔路的人看了路引後攆你們,你們沒有拿出侯府的腰牌嗎?”
按理不應該啊,之前賴嬤嬤來信說她們去安陽城官衙找幫手,師爺衙役也是給了侯府麵子,沒道理如今隻是想去河陽郡就被攔住不放行。
顧清仁說起這個就來氣,氣哄哄的道:“怎麼沒有?不拿出侯府腰牌還好,本來隻是動手推攘讓我們離開,一掏出侯府腰牌,好家夥,直接抽出佩刀來了!”
幸好他們跑得快,不然小命就要交代在那裏了!
沈從善臉色黑沉如鍋底。
周解意抿了抿唇,心中明白,這肯定是上麵有人下了命令。
不然一群小小的官兵,如何敢張狂至此?
東都,最大的不就是寧勵麼,除了寧勵誰有能力一手遮天?
“寧勵!他這是撕破臉要和我作對。”沈從善也想到了,冷聲道。
顧清禮偷偷瞄了眼主位上臉色陰沉難看的沈從善,意有所指的請示:“侯爺,顧清止如今有王爺撐腰,要不,還是算了吧?”
沈從善一向說一不二慣了,如今隻是管教區區一個兒子,竟然受到如此大的阻撓,還被外人看了笑話,根本忍不下也不想忍這口氣。
“老子管教兒子天經地義!即使鬧到天家麵前,也是我有理!
他寧勵要管?好,可以,五十個護衛他攔得住,五千、五萬士兵,我看他如何攔得住!”
顧清禮、顧清仁麵上一喜。
隻要沈從善和顧清止相鬥,對於他們來說總歸沒壞處。
周解意臉上卻現出擔憂。
侯府有五百個私兵,這是允許豢養的,但超過這個數就不是私下派兵了,而是出兵攻打!
攻打寧勵這個王爺,莫說是侯爺,就是如今權勢最盛的二皇子也不成。
侯爺這是氣糊塗,說大話了!
她適時的開口給台階下:“侯爺嚴重了,區區家事,何須大動幹戈?傳出去不是惹人笑話嗎?
這樣吧,既然是家事,還是我們做爹娘的親自去解決,兒女年紀小不懂事,最後還不是要靠做爹娘的指導?
那寧勵若是再阻擋你我,不讓我們親自管教兒子,放在大寧朝哪兒也說不過去不是?”
沈從善已經從剛才的震怒裏緩過神,知曉沒法對寧勵出兵攻打。
寧勵再不受寵,也是一個有封地的皇子、王爺,他在他的封地上護著那個孽障不出來,他確實拿他沒辦法。
但夫人說的對,他們親自去的話,寧勵有何理由阻攔?
親爹以及嫡母來了,那個逆子不想被讀書人口誅筆伐,就必須要麵見他們。
“好,順道看看那個商戶女,你正好給她一並教教大戶人家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