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的人,哪怕是寧願出蠻力不動腦子的周石頭周木頭也聽明白了。

仗需要人去打。

誰的人多,誰勝算就最大!

他們自己的封地上征不到壯年漢子,退而求其次會征年老之人和孩童,若是連孩童和老者也征不到了,貪婪的目光自然就會轉移到其他地方。

那時,人數多但生存艱難的勵王爺所在的封地,將是所有勢力眼中的肥肉。

這是他們無論怎麼掩藏都無法掩蓋的。

明白了這個道理,眾人的心沉入穀底。

老天保佑,希望這一天能晚點到來,他們以及家人才過了一年半的安寧日子而已。

但眾人心裏也清楚,正如主子所說,這一天早晚會來!

他們能做的就是,在到來前盡可能的多招人、多種糧食多屯糧、多製造兵器!

薑波心事重重,雙眼習慣的從城樓上看下去,很快察覺出異樣,對上顧清止稟報:“主子你看,城門口那四人是不是和守衛吵起來了?

他們看起來很是麵熟,我想起來了!是之前帶人攻打咱們清林村以及上次和沈侯爺一起過來的那人!”

城牆高聳,其他人看不太清,但聽到薑波的彙報後,個個氣憤異常。

“好啊,咱們沒找他們的麻煩,他們竟然還敢找上門來,這是認定了主子心善嗎?”

“走,咱們去會會他們,看看這次又有啥幺蛾子。”

“主子,你去不去?”

顧清止看向城門口和守衛發生爭吵的四人,清泠泠的道:“一起去看看。”

一行人還未靠近,聽嚷嚷聲便知曉所為何事了。

“讓你們的顧城主出來!你們這群狗腿子,知曉我們是誰嗎?

我爹是他親舅舅,他娘是我親姑姑,你敢攔著我?待會有你好果子吃!”顧清仁不客氣的話語遠遠傳來。

臨近過年回來的顧清仁相比上次落魄多了,衣衫髒汙、臉頰消瘦,和真正的災民無異。

“這位小哥,麻煩你通傳一聲,我們原本是安陽城大山村的村民,現如今隻想回去,那兒還有我們的田地哩。

我們也不是來打秋風的,隻是想問一問情況,問好了就走。”顧玲諂媚的說道,這一年多的居無定所食不果腹,早已不複先前辱罵顧清止林潤潤時的囂張模樣。

“何事?”顧清止從城門中走來,皺眉問道。

“城主!”守衛恭恭敬敬的喊道。

顧清止點頭回應,守衛立即退回原位,神情不變。

顧清仁見顧清止沒有責罰刁難他們的守衛,麵色不善,陰陽怪氣道:“如今你可真威風,也不知是誰當年若不是我爹娘心善,早就餓死了。”

顧清止雙眼危險的眯起。

他之前一直奉行的是冤有頭債有主,顧金山和柳荷花毒害了他娘,但他們兒女年歲小沒有參與進來,又是他娘的侄兒侄女,未曾要他們性命。

但若是他們一再挑釁,他也不是心善之人!

顧玲慌亂的拉了一下三哥的衣裳,往後退了幾步。

麵前的顧清止身形比以往更加壯碩,那張粗獷的臉上不笑時異常狠厲,看了都讓人心驚膽戰!

顧清禮開口道:“三弟,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你對麵的人現如今已不是我們家那個卑微小子了,你注意下分寸。”

顧清止根本不屑於跟他們做無用的口舌之爭,冷冷問道:“有話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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