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可能已經死了,變成了那些惡心的家夥,但是我始終沒有勇氣將自己殺死,我不想死,更不想變成那些家夥,如果我變成了這些家夥,請你……請你一定要把我殺死,用你的手來讓我得到解脫,求求你,解脫我……。”從那模糊的字跡中一位男青年看出了寫下這張紙條的人的絕望與恐懼,他沒有勇氣麵對死亡,這張紙條正粘在一隻行屍上,行屍的下半身已經被幾層書架給壓住了。
“嗚嗚,嗷嗚嗚。”行屍哀嚎著,似乎在懇求著青年能快點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周勇就成全你吧。”名叫周勇的男青年高高舉起手中的鐵棍,猛砸行屍的腦袋。
周勇喘著氣,他已經有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好在還有一些水,否則他還真的撐不過來,本來就消瘦的他顯得更弱了。
“這間房子應該還有一些東西,這裏除了那個行屍之外沒有任何人來過的痕跡。”周勇說著打開了冰箱。
“我草,好惡心的味道。”剛打開冰箱就聞到了食物腐敗的味道,差點沒讓周勇吐出來,不過還好,找到了一些礦泉水和三塊麵包以及一包火腿腸。
周勇立刻拆開一塊麵包的包裝袋,猶如餓狼一般啃食著這看似不好吃的麵包,他餓極了,兩天的搜尋都沒有找到一點食物,病毒爆發到現在已經一周了,大多數幸存者把大多數的房子搜刮得一幹二淨,能找到食物已經算很好了。
“咕嚕咕嚕…啊…總算有點力氣了。”周勇把礦泉水的蓋子蓋好,隨後把礦泉水給扔到自己的書包裏,他在災難爆發之前是個藝術生,書包裏還裝有許多的顏料和白紙,食物隻占了一少部分。
拿起鐵棍,周勇走向臥室,他一周都沒有洗過澡了,更別說換衣服了,渾身髒兮兮的他恨不得能早些回奶奶家洗澡睡覺,這隻是他的幻想而已。
周勇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生怕裏麵有行屍,他打開了一個裂縫向臥室看去,裏麵什麼也沒有,隻有一些淩亂的衣服。他放鬆了警惕,推開了門,一隻喪屍從門後把周勇給撲倒。
“媽的,竟然躲在門後麵,可惡。”周勇用鐵棍擋住行屍惡臭的嘴,論力量周勇這個藝術生根本比不過別人,更別說不會疲倦的行屍了,他很明顯的處在下風。
眼看著行屍就要要到自己的臉了,在一瞬間周勇感到無比的絕望,自己拚命地想要活下來,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死掉了。
在周勇絕望之際,一聲槍聲劃破了小別墅的寧靜。行屍應聲倒下,惡臭的黑血濺了一地,有些還飛到了他的左臉上,周勇用力把行屍推倒在旁邊,他還沒從剛才的恐懼中回過神來。
“喂,你沒事吧?有沒有被咬到?”一個看似很和藹的青年問。
“嗯…沒事,那個謝謝你。”
“我叫蔡善繼,請多多指教。”
“周勇。”
“名字很不錯嘛,看你的狀況不是很好呢!”蔡善繼笑著說。
“已經一周了,我自己一人已經漂流有一周了。”周勇如實回答。
“我倒是有個不錯的地方,如果你願意去的話。”
“什麼地方?那裏安全嗎?”周勇心動了。
“我家開的牧場呀,那裏很安全有圍欄圍住,而且食物也很充足,我們有槍還有豐富的水源。”
“真的嗎?”
蔡善繼拿出一塊熏肉,在周勇麵前晃動:“怎麼?這一個星期你見過這麼美味的熏肉麼?”
周勇聞著這塊熏肉的肉香,口中的唾液在翻滾著,他確確實實已經一周沒有見過肉了。
一瓶牛奶又出現在周勇的視野中,周勇最奢侈的就是有水喝了,更別說什麼飲料了。
“你嚐嚐吧,反正我們那裏多得是。”蔡善繼把熏肉和牛奶放在周勇的手上。
周勇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液:“這…這個真的可以給我吃麼?”
蔡善繼聳了聳肩,無所謂道:“當然了,反正我們牧場這裏還有更多,總之你去的時候就知道了。”
周勇最終還是無法抵製熏肉的誘惑,要知道,這一周來他最奢侈的就是吃火腿了,他細細地品味著這香醇無比的肉,平日裏看似普通的熏肉在此時比一百萬還要珍貴。
“對了,這是什麼肉?”
“這……這當然是豬肉啦!怎…怎麼…了。”蔡善繼的臉色稍稍一變,他似乎握緊了手中的柯爾特M1917型手槍,一滴水滴從他的臉上滑落。
“這塊熏肉真是棒極了。”周勇把牛奶放進背包,把最後一小塊碎肉扔到嘴裏,讚歎道。
“嗬嗬…嗬嗬,那當然。”
“哇嗚嗚。”行屍的低吼聲伴隨著拍打玻璃的聲音響起。
四周不斷地傳來行屍的拍打聲,剛才的槍聲恐怕吸引了不少的行屍,雖然這裏不是城市的中心但是行屍的數量也是不可小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