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簡的地攤生意越來越不好。
現在擺攤一個月都比不上之前擺攤一個星期賺的錢多。
一來是地攤上和樊簡賣同樣東西的越來越多,甚至在市場周邊還開了幾家專賣這些精巧的小東西的商店。
同樣的價格,人們的潛意識裏理所當然的認為商店裏賣的東西質量會好些,進去買東西的自己好像在無形中都提高了些檔次。
另一個原因,想來就是最近樊簡諸事纏身,去的晚,占據的位置也不好,本來隻是靠便宜和人流大的優勢,賣東西的人和賣的東西產生的粘性並不大。
樊簡去的晚,又在偏僻的角落裏,別人在哪裏買不是買呢?樊簡要帶孩子,要監督裝修,懷著孩子的她在精力上時常跟不上,別人也就更不喜歡來買了。
更讓樊簡心驚的是,這幾天,她頻繁的在內褲上發現血跡。
不多,但顏色殷紅,現在又是懷孕的特殊時期,難免不讓人心驚。
早前的樊簡並不怎麼歡迎這個孩子的到來,但是孩子總歸是在她的身體裏,而且她不是不喜歡這個孩子,隻是害怕在家庭條件還不好的時候再生一個會讓肩上的壓力更重,這樣對還孩子對父母都不好。
但是孩子留待在她身體裏的時間越長,感情就越深,再加上買了房子,也很快就要住進去了。一切都是在往越來越好的方向發展,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樊簡想,留下這個孩子並不是一件壞事。
樊簡的決定剛定下沒幾天,內褲上就頻繁出現殷紅的血跡,樊簡心頭惶惶,隻能將這件事告訴顧盛安。
顧盛安剛送完一車貨回來,聽到樊簡這樣說,自然也是心驚,他看到那些血跡之後,眉頭更是皺成了一團。
顧盛安帶樊簡去醫院,石真梅見顧盛安的臉色如此難看,忙追問為什麼。
顧盛安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石真梅嚇了一大跳的樣子。“啊”的一聲叫出來之後,石真梅忙讓顧盛安帶樊簡去醫院。
樊簡預感有些不好,坐在診室外等待的她,隻覺得自己的身上寒津津的。明明四周的風都被遮擋住了,樊簡仍覺得一陣陣的發寒,上下嘴唇因為牙齒的不斷打架而磕在一起。是一種塗脂都掩蓋不了的蒼白。
顧盛安攬住樊簡搓了搓她的手臂,科室就傳出來了叫號的聲音。
“樊簡。”
醫生隻看了樊簡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
“病曆本上不是寫了要你一個星期過來做一次檢查嗎?怎麼沒過來?”
樊簡依然止不住的瑟瑟發抖“我,我沒有時間。”
醫生搖頭“好吧,你先去做個檢查,看結果怎麼樣?”
依然是那個等待的走廊,樊簡坐在等待的凳子上,披著顧盛安的外套,卻仍是止不住的發冷。
她的心裏隱隱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沒有根據,腹部的疼痛和後腰的酸脹感都沒有出現,但是那種預感卻是越來越強烈。
B超室又叫到樊簡的名字了。樊簡將衣服遞給顧盛安,獨自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