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簡說完,抱著果凍走了。
至於留下的顧淑麗和石真梅尷尬不尷尬。
那她們的事 !
剛才她們母女倆唱雙簧擠兌樊簡的時候,可曾想過樊簡尷尬嗎?
樊簡真不明白顧淑麗的驕矜和得意是從哪裏得來的底氣。
或許是因為坐井觀天的原因,不知天地之廣大,便自以為了不起。
顧淑麗當然沒有買那套家具,不僅是因為經濟上的不支持,那套家具是她丈夫現如今一年的工資。要是買了家具,她們一家人就要喝西北風了。就算是經濟支持,顧淑麗也不會買,她買了不是便宜樊簡了?
她原本是想讓樊簡花錢,給她買她中意的東西,但誰成想樊簡竟然不上套。
顧淑麗漲著一張通紅的臉和服務員說自己不要這套家具了。
她丟了臉,心裏自然咽不下這口氣,拉著石真梅嘀咕了幾句,才臉色鬱鬱的和石真梅走到樊簡的麵前。
樊簡已經選了好家具,一套深柚色的實木沙發,不用擔心坐下來會太硬,軟綿的沙發墊是這套沙發的最好搭檔。再加同色的電視櫃,同色的長方形可伸縮餐桌,餐廳客廳的幾大件齊全了。
衣櫃和床是房間必不可少,樊簡選的都是淺柚色的,在樊簡的一番討價還價之下,老板的打了個九八折,三個床頭櫃幾乎是半賣半送。
石真梅和顧淑麗走了過來,看著樊簡買的一堆家具,臉色總是不太好的樣子。
“這麼多東西,花了多少錢啊?盛安給你的錢夠嗎?”
石真梅的話聽起來是在詢問,但她那別扭的臉色, 奇怪的語氣,無疑是對陰陽怪氣這個字最好的詮釋。
顧淑麗隻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還在想著那一套用上了就能生出無限夢幻的家具。卻忘記了自己的能力和要求的東西價值根本就不匹配。
夢幻和做夢,果然是最適合顧淑麗的詞。
樊簡一手牽著果凍,一手拿著服務員開好的單據看著,專注的她根本無暇顧及石真梅的陰陽怪氣和顧淑麗的情緒。
“還好,這些家具全部隻花了一萬九千塊,還在預算之內。”
石真梅便呐呐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石真梅是很不喜歡置辦東西,她認為東西能用就用,不能用就將就,所以念叨了幾年要買的消毒櫃還不知道放在哪個商場裏好好擺著的,家裏用來裝碗筷的是一個深藍色的塑膠籃子。甚至在保暖方麵也可以含糊過去,冬天冷的時候就把棉衣蓋在被子上,多件衣服入睡,厚被子也不是一年四季要蓋,熬過冬天就好了。
樊簡想,石真梅連這些都能省,給顧淑麗錢的時候卻很是痛快。
隻是這樣,對顧淑麗和她真的好嗎?
家電和家具的安裝隻用了一天,顧淮南已經大呼小叫急不可耐的催促石真梅收拾東西入住新房。
陸紅和陸紫也叫嚷著要住進新房,畢竟從幾十米的高空俯視街景那給人的感覺是相當震撼的。
樊簡也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將所有的要帶的東西放在車上裝好,一輛半新不舊的小麵包就載著一家人往未來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