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真梅細長的眉毛牽動著耷拉的眼皮一動。
“你說什麼?”
顧淑麗嘴巴一撅, “我相信盛安會心疼我的。我可是他姐姐,媽你也會同意的是嗎?”
石真梅的眉毛皺成了兩條毛毛蟲, “盛安是會同意,但是.....”
“但是樊簡不會同意是嗎?”顧淑麗嘴巴一撅,摳著自己的手指小聲的嘀咕了一聲,“樊簡她以為她自己是誰?不過是一個和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罷了。”
“媽,我們要不要來測試一下?看樊簡到底有沒有存了分房子的心思。”
石真梅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外翻的嘴角抿了一下,還是問道,“你想怎麼測試?”
顧淑麗扯著嘴巴笑了起來,低頭附在石真梅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石真梅的臉色變幻了幾下,細長的眉毛皺了一下才慢慢散開。外翻的嘴角顫動了幾下,石真梅還有些不敢確定,“我們這樣說,真的好嗎?”
顧淑麗攬著石真梅肥厚的肩膀搖了搖,“媽, 這有什麼不好的?她要是沒這個心思,自然不會心虛,她要是真有這個心思,就不要怪我們無情。”
見石真梅臉上還有猶疑之色,顧淑麗又摟著石真梅的肩膀搖了搖“媽,我們這是幫著盛安保護屬於他的東西。媽,這樣的事情,你可不能心軟,你對她心軟,她就會對你心狠。”
肥圓如湯圓的腦袋重重的往下點,鏗鏘堅定的力度就表示了她的決心。“既然你這麼說,那好吧。”
中午的餐桌邊是你來我往,人頭湧動,好不熱鬧。
陸紅和陸紫兩人拿著筷子不時的往這隻碗裏翻翻,那隻碗裏戳戳,夾起這塊肉看看又放下,夾起那塊菜嚐嚐又放下。
顧淑麗和陸軍在一旁大快朵頤,沒有空去教兩個女兒基本的餐桌禮儀。或者說,他們可能根本就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顧淮南不斷的招呼顧淑麗和陸軍吃菜,渾然不覺得比他還高,比石真梅還壯實的他女兒需要的不是進補,而是減肥。
顧淑麗咬了一塊顧淮南夾到她碗裏的羊肉,哎呦一聲叫了出來。
顧淮南急忙著急的問道“怎麼了這是?是不是你媽煮的羊肉沒煮爛?咯著牙了?”
顧淑麗把嚼了一半的肉從嘴裏拖出來,大剌剌的扔在桌上。
“不是,不是媽的肉沒煮爛,是我的沒睡好上火了,牙疼。”
顧淑麗的手扶著自己棱角突出卻並不腫的腮幫,一雙大目幽幽的往石真梅的臉上轉了一下,望向顧淮南的眼神便是委屈又無助“爸,我這是老毛病了,隻要沒睡好,這牙齦就總是不舒服。”
顧淮南不喜歡被別人反駁,他喜歡被人追捧被人承認的這種感覺。
這樣可以讓他的大男子主義得到最大的體現。
顧淑麗是他女兒,現今的她又感到委屈和無助,這非常好的激發出了他的保護欲。
顧淮南放下手裏的筷子往桌子一拍“怎麼會睡不好的?是不是被子薄了?”
還沒等石真梅回答,顧淮南就跟著斥道“你說你這個媽是怎麼當的?麗麗一家人在那睡,你也知道給添床厚點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