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簡以為置之不理,對方自然就會心領神會。
但臉皮厚度這種因人而異的東西,真讓人看不透,想不到。
樊簡的睡眠時間一向非常固定,晚上十點準時進入夢鄉。
但,今天晚上,她被一通電話吵醒了。
深夜十一點,樊簡眯著一雙惺忪的睡眼,伸手在床頭櫃上摸索了好一會,才找到屬於自己的那隻靈巧的手機。將手機拿到眼前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這個時候打過來的電話,又是個陌生的號碼。樊簡想了一下,摁了掛斷鍵。
放下手機剛剛躺好,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剛合上的眼睛又被迫睜開,疲累狀態下的心情怎麼能好?樊簡一把拿過手機,也沒注意看來電信息,按下接聽鍵“喂”了一聲。
手機那邊傳過來的響動讓樊簡以為自己不是接了電話,而是無意間觸到了什麼結界。
傳過來的聲音嘈雜喧鬧,讓人以為自己置身於早晨熱鬧的菜場,但那邊卻不時響起的屬於暗夜的誘惑的聲音。
樊簡是一個成年的女人,一個生育過孩子的女人,她能分辨的出來那些聲音是因為什麼發出來的。
所以,她也被嚇了一跳,然後從心裏生出一種惱怒和羞赫。
樊簡快速的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放好,顧盛安就伸手過來抱樊簡,“這麼晚了,誰啊?”聲音因為沉睡少了幾分清亮,多了幾分混雜的渾濁。“騷擾電話。”樊簡回了一聲,黑暗中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微微的往旁邊側了側身,顧盛安的手跟著攀附過來,“誰這麼晚了還打騷擾電話啊?”
想到剛才那些聲音,樊簡的心頭仍是又羞又怒,拉著被子往上提了提,樊簡清了幾下的嗓子還帶著些微的惱怒,“誰知道, 這個時候打騷擾電話的人還能是什麼好人嗎?”
而且,電話那邊還是那樣的場合,她聽到的還是那樣的聲音!
裹著被子的樊簡卻沒有馬上進入夢鄉,連續兩次被吵醒,惱怒和羞赫還在心頭激蕩,樊簡一時怎麼睡得下?而一時無眠的她,也忽然就明白了這兩通電話是誰打來的。
陸運飛!這個時候打電話如無大事,急事,或者好事,本就讓人從心裏覺得抵觸,更何況樊簡聽到的還是那樣的內容。
陸運飛,現在到底成了什麼樣的人?
樊簡拿了一塊濕毛巾在在擦玻璃,這是每個月都要進行兩次徹底清潔。同事大姐已經從高大的酒櫃將一瓶瓶酒拿出來放在地上擺好。
樊簡擦過之後,同事大姐又將它們歸於原位。
雖然離樊簡正式離職還隻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但是她一直在履行著站好最後一班崗。盡心盡力的做著自己的事。
同事大姐看樊簡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又想到了樊簡的即將離職,樊簡對待工作認真,她們相處的不錯,樊簡在的時候,她工作的時候劃水的時間遠遠超過了做事的時間。如果樊簡走了,招進來一個偷奸耍滑的人,那她的工作時間還能那麼輕鬆愉快嗎?
她想了想,用感慨又傷感的語氣說道,“阿簡,你說你辭職幹什麼呢?在這裏不是挺好的嗎?我們相處的也不錯,你換個工作,未必有現在這麼好的工作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