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真梅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外翻的嘴唇動了幾下“你是認為我沒資格說你?我女兒她雖然沒掙錢,但是兩個孩子都是她一手帶大的,她勞苦功高。”
“我在家的時候,你又管過果凍嗎?”樊簡抱起果凍,她本來是個最不喜歡在芝麻小事上做計較的人。
今天的這一場分辨讓她從心裏生出一股厭倦和疲憊。
她抱著果然凍朝房間走去,“我雖然暫時沒有出去工作,可是我也沒有問盛安要過一分錢花。如果你不信的,盡管去問你的兒子,指責我沒掙錢的時候,你最好多想想怎麼讓自己的女兒獨立,快三十歲的人了還向父母伸手要錢,這說出去也隻有那麼好聽。”
石真梅一張黑黃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她過了好一會才憋出一句話,“我心疼我自己的女兒,這是人之常情,你有什麼好陰陽怪氣的?”
樊簡打開房門,抱著果凍看向石真梅時,無比的平靜,“那是你的事,隻希望你能一直擁有這樣的能力,不然,你總有自食惡果的一天。”
樊簡將果凍放在床上,腦袋一片空白。
隔著一扇房門,石真梅的怒罵不時的從房門了傳過來,其話語難聽之程度,讓人聽了之後忍不住去洗耳朵。
樊簡卻再也沒有爭辯的心思,成日裏為了一句話爭來吵去,不是她的性格。她想,失望也好,感動也好,並非隻是一瞬,她可以為了愛而留下,她也隻會因為對待失望透頂,對一個人再也不抱任何希望離開。
今天會和石真梅發生爭吵,是因為她的話實在太難聽,她的容忍因為被陸運飛激出來的憤怒徹底的崩潰。
她不想再爭吵,是因為她知道再深厚的感情也會在一次又一次的爭吵下出現裂縫,最終消失。
被樊簡放在床上的果凍走過來抱樊簡, 還將小手伸到樊簡的背後拍了拍,安慰樊簡說道,“媽媽不哭,寶寶愛你。”
樊簡朝果凍揚起笑臉,卻在下一刻,眼睛變的濕潤起來。
樊簡將果凍擁在懷裏,不住的去親他的臉,袋子裏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樊簡從袋子裏拿出手機,淚眼朦朧中打開看了一下,又是一條新短信。
而新短信的來源,除了陸運飛還能是誰?
“樊簡, 你好好考慮一下,你跟了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我不是在說大話,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到。因為我是世界上最愛的你人。”
樊簡粗略的掃了一眼,按下了刪除鍵。
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她已經不渴望有這個人。
顧盛安不是也曾對她做出過許多承諾嗎?可是,這些承諾兌現了嗎?一個都沒有,承諾也許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褪色,但自己都想不起來的承諾,如何不讓人懷疑當初許下承諾時的用心?
顧盛安的承諾尚且不可信。更何況是陸運飛的?陸運飛和顧盛安本就不在一個可以放在一起衡量的位置上,他是別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