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走到大樓外，剛才還在鬧事的三十幾個人都退到了台階下。
“說說吧，為什麼要鬧事，是學校給你們補償不夠，還是有人故意扣掉了應該給你們的補償款？”卓越問道。
這些人當即七嘴八舌的聲討起來，現場亂哄哄一片。
“停！”卓越喝道，他目光一掃，臉色威嚴的說：“這裏是菜市場嗎？啊？選個代表說，其他人不要插嘴！”
人群中一個中年男人舉著手：“我來說！”
卓越看了看他，點頭道：“好，你說！”
這人立即說：“我要說的有三點：第一，我們這些人都沒有犯重大過錯，憑什麼清退我們？第二，為什麼獨獨清退我們，不清退其他人，把你們的清退標準公布出來；清退我們也就算了，用這麼一點錢就想趕走我們，打發叫花子呢？”
卓越目光掃向其他人，問道：“還沒有人要說的？”
又有一個人三十幾歲，打扮得濃妝豔抹的女人舉手：“清退我，我表示不服！”
“怎麼個不服？你倒是說出不服的理由！”
“為什麼清退我？不清楚別人？”女人喝問道。
卓越說道：“你這個問題還是跟他說的三個問題有重複，待會兒我再解釋，還有人要說嗎？”
台階下的三十多人低聲交頭接耳，卓越也不打擾他們，讓他們嘀咕。
足足過了兩分鍾，卓越見沒有人再提出新的問題，就說道：“都沒有其他問題吧？現在我來說！第一，這次的裁撤清除工作並不是以是否犯有過錯為唯一標準的，現在我就需要被清退人員有哪些情況為參考公布一遍！”
“第一，長期遲到、早退、請假的人；第二，犯過錯誤的人；第三，占著崗位，但又很少來上班，或者長時間不來上班的；第四，上班混日子、工作不積極，隻拿工作不幹活的人；第五，辦了停薪留職但在學校發了通知之後不在規定的時間內到崗或者到崗之後技能和教學考核不過關的人！”
說到這裏，卓越指著剛才提問題的中年男人說掉：“我知道你，你叫陳炳勝，入職五年，連一天正經的班都沒上過，你還好意思在這裏叫囂！你是怎麼進來的，自己心裏沒點數嗎？要不要我把你的老底掀開？還是我親自給黃局長打電話，讓他把你給領回去？”
“給你發了錢，領了遣散費就算了，自己偷著樂吧，你還敢在這裏帶頭鬧事，信不信我一分錢都不給你？”
陳炳勝此刻臉上紅得像猴子屁股，眾目睽睽之下，抬手遮著臉轉身灰溜溜的跑了。
卓越又指著剛才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說道：“你叫唐曉燕，原中醫學院總務科的科員，22歲入職，工作13年，每天上班不是嗑瓜子，就是打毛衣，瓜子都磕了13年了，你的牙齒怎麼還沒缺呢？我也是奇了怪了，你家裏的毛衣堆成山了吧？”
“每天科裏其他人都是忙忙碌碌的，就你最清閑，翹著二郎腿，一杯茶，可能還有報紙，當然你也沒閑著，嗑瓜子嘛，你那張嘴總是不消停！”
“撲哧——”終於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