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暖做的是雙月子,出月的時候麵色紅潤,一看就是養得非常好的樣子。同時兩個果也養得好,因為早產,出生的時候隻有四斤,兩個月下來,兩個果都是白白胖胖,和正常足月的小孩一般無二。
祁嶽非常滿意,給三個保姆每人包了個大紅包,是個皆大歡喜的局麵。
不過他最近其實是有點煩的。
周芳芳是個人才啊,一個女人擺了兩個男人,一人一刀,全是捅的心髒部位。眼瞅著回天乏術,都要嗚呼哀哉了。
一個是建蘭摩托的大股東宣炎天,一個是跟著她一起折騰的袁大智。
事情其實不複雜,關鍵是她夠狠。
宣炎天有建蘭摩托的原始股,十月底解禁,他讓周芳芳操盤,把股價從7塊多炒上21塊,然後伺機賣股獲利。答應成功之後,分她三成利潤,並且娶她為妻。
條件很優厚,宣炎天認為周芳芳不會有二心。做事情要投入,啟動資金是他出的,不僅有他自己的錢,還去地下錢莊借了一些。
袁大智是被周芳芳黑吃黑的故事套進去的。
在周芳芳的描述裏,宣炎天就是個傻逼,現在證監會管得這麼嚴,除非遇上牛市或者有概念掃到你這裏,否則無緣無故搞這種操作,一抓一個準。她兜售的理論,說到了袁大智的心坎裏,賺傻逼的錢誰會有心理障礙?
於是袁大智做了第二個傻逼。
周芳芳底下還有牌,總之最後她把股價拉到20的位置就抱錢跑路了,群龍無首,股價崩塌式下行,把宣炎天和袁大智都給埋了。
祁嶽雖然沒有入場,但他一直都有看著這場大戲,股價拉到19塊盤整的時候,他就讓豐昀陌提醒袁大智可以下車了。
但是袁大智沒有做,因為周芳芳告訴他會一直拉到25塊。
兵敗如山倒,袁大智不甘心失敗,奔出來找祁嶽幫忙托市。祁嶽當然不幹了,於是袁大智瘋狗一樣的咬他,說周芳芳是打了他的招牌出來的,之前也是他的人,出事了要他承擔責任。
傻逼。
祁嶽直接給出兩個字。
雖然暫時沒什麼影響,但是架不住有心人的攛掇,圈子裏看他熱鬧的人愈來愈多。
他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種在他眼裏是小事。豐昀陌謹慎一些,讓他帶保鏢出行,袁大智現在山窮水盡,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祁嶽原本就有保鏢,上回宋小暖結婚,帶走李琴那夥人的便是。現在被他派出去搜尋周芳芳的下落,這女人敢打著他的招牌玩黑吃黑的把戲,要敢作敢當啊。
……
宋小暖現在也算是這個圈子的人,雖然是在坐月子,風聲也是有的。
盧源擔心牽連到她,很詳細地跟她講過原委。宋小暖的反應很奇特,“是那些男人傻,還是那個女人智商高?”
盧源有想過這個問題,“是那些男人貪。”
七宗罪之貪婪,渴望而不滿足。有人說人性最大的弱點並不是自私,而是貪婪,它會拉低人的智商,降低人的道德,讓人陷入狂亂的追求,甚至泯滅人性。
宋小暖想得一個哆嗦,叮囑他,“有例子擺著,你要悠著點啊。”
盧源哈哈笑,“咱們都是審計出身,理性投資,才不會幹那種事呢。更何況我馬上要做爸爸,要給小孩做榜樣的呢。”
宋小暖驚奇,“蕭妍有了?”
盧源很不要臉地答,“還沒,不過我這麼努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