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昀陌有自己的做事方式，在他的計劃裏，娶南笙是水到渠成的結果，不過南爸爸的表現讓他略微失望。
元旦剛過，他約南笙去城外的魚味莊吃秘製魚丸。
他自認不是個浪漫的人，求婚在他這兒是挺平常的一件事情。他之前給宋小暖送過一回戒指，也是平鋪直敘，談不上什麼浪漫。
南笙沒有心理準備。
她舀了一碗熱騰騰的魚丸湯，正打算吃一粒，結果對麵推過來一個精巧的戒盒。
聲音很柔和，“我認為我們可以進入到下一個階段。”
南笙愕然，視線落在戒盒上久久不語。
豐昀陌的目光沉了些，“不打開看看？”
南笙略有猶豫，不過也放下勺子，小心翼翼地拿起來看。這是一枚蒂芙尼鑽戒，超過三克拉，戒環的飾紋很獨特，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她認真地看一會兒，然後挑起眉，“你是在向我求婚嗎？”
“嗯。”
豐昀陌看著她，“請你嫁給我。”
南笙輕輕咬唇，隔了好一會兒才答，“我覺得你對我的感情一般，這些日子我一直在考慮，是嫁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還是嫁一個喜歡自己的男人？”
豐昀陌沒想到她會這麼講，眼睛眯一眯，“有喜歡你的男人出現？”
南笙沒有立刻回答，手指把玩著戒指，老半天抬起頭看他，“這可能是我最接近你的高光時刻，但是我竟然想忍痛拒絕。”
豐昀陌平淡地看她，“你會拒絕嗎？”
南笙歎一聲，“你看，你對我就是這種談生意的口吻。但是我不一樣，最早，我覺得隻要你記得我，肯陪我聊聊天，我就滿足了。後來你讓我做你的女朋友，經常約我吃飯，陪我看電影，我就有了新的想法，如果你肯向我求婚，我大概會美死的。可是現在，你把戒指拿出來擺在我麵前，向我求婚了。但是我心裏卻是空蕩蕩，覺得不滿足，有缺失。”
“你覺得缺了什麼？我會努力補給你。”
“缺愛，你不愛我，你隻是覺得我合適，合適做你豐昀陌的妻子。”南笙盯住他，目光略顯軟弱，“我是不是很貪婪。”
豐昀陌擰起眉，隔了好一會兒，他才答，“可能是我倉促了，你再給我一點時間，也許我能補上你的缺失。”
南笙的麵上顯出沮喪，把戒指放回戒盒，又推回給他。
然後她悶下頭吃魚丸，不再吭聲。
豐昀陌也不說話，在他的職業生涯中，偶爾會遇到執行偏差的情況。一般來講，他會靜下心來想一想，然後製定一個補救措施，極個別的情況他會選擇放棄。
他默默地思考著，對麵的南笙卻開始偷偷看他，一眼兩眼之後，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有話說？”
南笙其實是個禦姐的性格，大開大合，說一不二。但是在自己很喜歡的人的麵前，大部分人的表現都不會很好。
“喜歡我的男人一直都有。”她盡量地坐直腰杆，“而且不止一個。”
豐昀陌不在意，聲音淡淡，“喜歡我的女人也很多，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