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7章 文詞·詩賦(5)(2 / 3)

梁王死後司馬相如歸蜀,投奔臨邛縣令王吉。臨邛縣有一富豪卓王孫,其女卓文君,容貌秀麗,素愛音樂又善於擊鼓彈琴,而且很有文才,但不幸成望門新寡。司馬相如趁作客卓家的機會,借琴曲《鳳求凰》表達自己對卓文君的愛慕之情,卓文君聽後怦然心動,在與司馬相如會麵之後,一見傾心,於是二人一起私奔回成都。

卓王孫對兩人的行為感到非常憤怒,發誓不給文君錢財。因司馬相如家徒四壁,他們隻得回到臨邛,在街上開了一家酒店,文君坐櫃台打酒,相如穿上圍裙,端酒送菜,洗碗刷碟子。這讓卓王孫很是難堪,無奈之下給了文君夫婦錢百萬,奴仆百人,二人才過上了安定的生活。兩人的姻緣也就此成了一段佳話,為後世文學、藝術創作所取材。

漢武帝即位後,讀了他的《子虛賦》,大為歎賞,於是將他召入宮中,成為宮廷辭賦家。著有《子虛賦》、《上林賦》、《美人賦》、《長門賦》等。

司馬相如的辭賦成就較高,後世常將其與司馬遷相提並論,稱為“文章西漢兩司馬”。《子虛賦》和《上林賦》為其代表作。兩賦假設楚國子虛、齊國烏有先生各以本國山川湖澤之廣、物產珍寶之豐、國王田獵之盛互相誇耀辯難,歌頌了大一統王朝無可比擬的氣魄與聲威,同時又委婉勸諫統治者不要過分奢侈。

兩賦極盡鋪敘、誇張、想像、排比之能事,鋪采摘文,張揚物色,窮聲極貌,氣勢恢宏;同時也堆砌典故,連篇累牘,搬弄文字,刻意求新,粉飾太平,勸百諷一,真正從各個方麵展示了散體大賦的特點。

005班固的文學成就

班固(公元32~92年),字孟堅,扶風安陵(今陝西省鹹陽市東)人,東漢著名史學家,文學家。

班固出身於世宦之家。班固從小受家庭熏陶,“年九歲,能屬文誦詩賦”。後入洛陽讀太學。在太學,他博覽群書,窮究九流百家之言,為日後撰寫《漢書》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漢書》書成之後,產生過很大影響。前人每以《史》、《漢》並稱,認為“古來詞章,無論駢散,凡雅詞麗藻,大半皆出其中,文章之美,無待於言”。作為文章楷模,《漢書》可與《史記》並駕齊驅而無愧。

班固的著作除《漢書》外,還有記錄章帝時白虎觀議五經同異情況的《白虎通義》四卷。

他的辭賦和散文,被後人輯編為《班蘭台集》。他在《兩都賦序》裏稱賦是“古詩之流”,“或以抒下情而通諷喻,或以宣上德而盡忠孝,雍容揄揚,著於後嗣,抑亦《雅》、《頌》之亞也”。從這樣的觀點出發,他的賦作自然離不開歌功頌德的內容和雍容華麗的藝術風格。

《兩都賦》中的《西都賦》和《東都賦》都是頌揚朝廷聲威的宏篇巨製。形式上模仿司馬相如,缺乏獨創性。但是敘述兩都盛事時贍而不穢、詳而有節,亦體現出班固的文史之才。《答賓戲》是一篇散文賦,表示自己決心“專篤誌於儒學,以著述為業”。形式上模擬東方朔的《答客難》和揚雄的《解嘲》,但反對東方朔等,“曾不折之以正道”。這篇作品文辭繁富,但是缺乏骨力。

006曹植因何被稱為“建安之傑”

曹植(公元192~232年),字子建,譙(今安徽亳縣)人。他是曹操第三子,曹丕之弟。曾封為陳王,死後諡“思”,故世稱陳思王。他是建安時期最負盛名的作家,《詩品》稱之為“建安之傑”。

曹植自幼聰慧,十餘歲便誦讀詩、文、辭賦數十萬言,出言為論,下筆成章。深得曹操寵愛,幾次想要立他為太子。然而曹植行為放任,屢犯法禁,引起曹操的不滿,最終立其兄長曹丕為太子。曹丕稱帝後,曹植備受猜忌與迫害,屢遭貶爵、遷封,後憂鬱而死。

曹植誌向高遠,希望在政治上有所作為;且自視甚高,也不乏卓見。他思想駁雜,雜糅儒道、陰陽,法家也有涉獵。勤於著述,詩、賦、各體散文,不論數量質量,都冠絕當時。謝靈運曾說:“天下文章隻一石,子建獨得八鬥。”後世稱讚人有才華為“才高八鬥”即由此而來。

曹植是第一個大力創作五言詩的文人,他的五言詩不僅體現了建安“雅好慷慨”的詩風,還在繼承漢代樂府以敘事為主的基礎上,使其兼具抒情、說理、寫景、贈答等功能,完成五言詩由樂府民歌向文人詩的轉變,為確立五言詩在中國文壇的地位作出了重要貢獻。代表作有《白馬歌》、《野田黃雀行》、《洛神賦》等。

007阮籍的詩作體現了什麼思想

阮籍(公元210~263年),字嗣宗,陳留尉氏(今河南尉氏縣)人。三國時魏國文學家、思想家。“竹林七賢”之一,與嵇康齊名。在魏時曾任步兵校尉,世稱阮步兵。

魏高貴鄉公時阮籍曾封關內侯,任散騎侍郎。入晉後接受司馬氏授予的官職,曆任散騎常侍、步兵校尉等職。

阮籍本有濟世之誌,政治上傾向於曹魏,對司馬氏高壓政治不滿,但明哲保身,縱酒佯狂,口不臧否人物。

阮籍不拘禮節,豪放高傲,任性不羈,行為怪異放蕩。他家門口有個賣酒的鋪子,老板娘很漂亮。阮籍常去飲酒,醉後就睡在老板娘身邊,毫不避嫌。他家裏的人都愛喝酒,以至養的豬也愛喝酒,於是便和豬一起喝。

他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蔑視和否定束縛人生自由的封建禮法,也瞧不起拘泥於封建禮法的儒生。據《晉書·阮籍傳》記載,阮籍的眸子黑白分明,當誌同道合者來訪時,他用青眼看人;當儒者來訪的時候,則用白眼看人。比如母親過世時,嵇喜來吊喪,他翻白眼不理人。嵇喜回去後不久,嵇康(嵇喜的弟弟)拿著酒帶著琴來了,阮籍一看大悅,立即以青眼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