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班長蘇美達走進教室遞給我一封信,信無寄信人地址,隻有收信人的地址,郵戳是昨天的日期。信封背麵寫著“獨自一人時看”。
信的內容如下:
寧不悔:
你好!
非常對不起,我就是那天你在寢室樓下遇到的那個女孩。你手上的那塊表是我的,來學校那天不慎把放在包裏的表給丟了,幸好被你撿到。那天,我去你們學生會拿表,卻發生了那麼不愉快的事情,我想你是錯怪我了,這一切都是場誤會。那個和你做對的女孩是我的孿生妹妹,對於她對你所做的一切,我向你道歉。你真是一個好人,真的,其實我一直就很佩服你,要是別人,這表早就不知去向了。希望你能和我見麵,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我想當麵說聲對不起,而且,我想我們還需要更多地了解對方,請於1日下午晚自習後,英雄電影院門口,我等你:)
關注著你的女孩成怡
合上信我的心跳不知不覺加快了,這很明了,這是明擺著約我嗎?也許是我這些天誠實、正直、英俊、瀟灑的形象把她打動了吧!況且,我還是全校比較罕見的物理尖子,這她不能不知道吧!我在同學和老師心中的形象已經都沒有了,我何不假戲真做呢?喪失名譽,卻能得到一個女友,也不錯啊!將錯就錯吧!
麥海佳和宋時雨要看信,我美滋滋地不讓看,麥海佳就說:“不給我們看,以後發生什麼事可就隻有你自己承擔了,我們再也不幫你了。”
我說:“不幫就不幫!”其實我說的是氣話。
我準時赴約,成怡果然在電影院門口等我,她依舊是短發,穿著白棉布裙子,漂漂亮亮,可愛至極,這就是我未來的女友嗎——我開始想入非非了。
接下來,我們都十分拘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電影看到一半時,我傻呆呆地說了一句,“電影不錯啊!電影不錯啊!”
成怡聽這話時,不住地發笑,偶爾看看我,也不說什麼,我覺得奇怪——有什麼可笑的呀!不過見到她的笑,我感覺很熟,但是總是想不起來像誰呀!她問我:“我妹妹那麼捉弄你,你生她的氣嗎?”我說:“都怪我笨,總認錯人,把你認成她,把她認成你,這回再也不會了。”我們繼續看電影,她雙手環握著一瓶綠茶,偶爾輕輕呷上一口。
又過了一會兒,她轉過頭,說:“我妹妹要是知道你和我在一起看電影,非氣死她不可。”
“那是當然了,氣死她就一了百了了。”我十分得意地點點頭。
電影看到一半時,我突然發現四周坐的人頭發怎麼都那麼長呢?好像都是女生呀!
從前排的長頭發女孩就可以看出來,坐了三四個,清一色的女生。
等我再次和成怡說話的時候,我發現前麵居然有兩人捂著嘴笑,那兩個人笑得把頭都靠到了一起。
我用手推了推前麵的女孩,我說:“快演完了!”
那女孩頭也不回,根本就不知道是我在拍她,她笑嘻嘻地說:“什麼演完呀!好戲還沒開始呢?”
當我看到那個女孩的臉時,我差點想一頭撞死,居然是成怡(成珊),四周坐的一排全都是成珊的同學。此時,她們都轉過頭微笑著看著我,露出一排齊刷刷的雪白牙齒,我突然有種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的感覺,如坐針氈。
坐在我旁邊的女孩,我已分不清她到底是成怡還是成珊,她笑著看著我說:“真是對不起,我是成珊,前麵的那個才是成怡,今天是愚人節,你不知道嗎?4月1日!”
我站起身,衝著她大喊:“你們太過分了!!”之後,狂奔出電影院,我的命好苦啊!!
4.女孩恐懼症
我全力以赴準備參加物理比賽,不敢出教室,不敢出寢室,任何人叫我出門我都不敢出去,不敢參加任何人多的聚會,更不敢和女孩說話,更不敢碰那塊手表。
麥海佳說我可能得了一種新型疾病——女孩恐懼症。
我想也是,我痛苦萬分,認清了一個道理,千萬不要輕易去赴約會呀!赴約會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三天後,陽光明媚,成怡和成珊到我們寢室找我,說是向我道歉。
當時,我正窩在被子裏看書,因為我感冒了,頭痛得厲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她們站在門外敲門,我就是不開。
後來,是宋時雨用鑰匙把門打開的。之後,成怡、成珊兩姐妹還有隔壁寢室的女生都進來了。
成珊說明這一切都不是惡意的。當初,那塊表確實是成怡所丟,也確實是在丟了兩天後才發現的。後來,得知表落到了我的手裏就放心了,因為聽一個人說我這個人除了研究傳奇、研究玩、還有物理題頭腦聰明外,其他時間頭腦都處於超級笨的狀態,思維方式基本上處於直線,不然,怎會輕易地上一個小女生的當呢?所以,成怡和成珊就想借此機會捉弄我一下,看看我到底笨到什麼程度,結果,大獲成功。可我就是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的,我問起成怡那天流的眼淚,她倆都笑了,說那不是眼淚,是用來保護視力的滴眼液。
我有點不甘心,就問她們那個說我笨的人到底是誰,成怡站在我麵前,用手指輕輕地向她身後指了指,我向後一看,差點沒把我氣死,原來是麥海佳。
“麥海佳,你們竟然合夥騙我!她們兩個給了你什麼好處啊?”我嗓子都啞了,說話時顯得有些聲嘶力竭。
“沒有給我好處,她們是我表妹,就像你和楓珍一樣。”麥海佳洋洋自得地說。
“啊?又是表妹?”
“是的,表妹。”成怡、成珊露出印章一樣整齊的笑容。
“你還記得當初在女生寢室樓下時我發短信嗎?那些短信都是發給成怡、成珊姐妹的。”麥海佳說著還拿出手機向我展示內容。
我這才想起撿到女孩手表那天,麥海佳直到天黑才說出寢室有後門,還有,成怡、成珊明知我這裏有手表,卻不來拿,這一切都是她們預謀好的。
我把表還給了她們,都是表的錯,但也感謝手表,因為我知道,如果下次再遇到類似的事,我就不會這麼幸運了,在我們這種以學習為主的學校裏,像我這種笨笨的男生,不下幾百名。
該改變一下我的思維方式了!說改就改,從現在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