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一聲“去死吧”的狼叫,女屍砰然倒下,用蒼茫絕望的雙眼死死地看著獵戶。
獵戶驚慌,身體縮了縮,可女屍的還是順勢而下,壓住了獵戶的身體。
獵戶用微弱的力氣和沾滿自己鮮血的手努力推開了女屍的頭,看到了屠夫拿著一把殺豬刀站在女屍的身後。剛才他用殺豬刀看向了女屍體的頭。
殺豬刀是及陰暗之物,上麵沾染了許多冤魂和詛咒。女屍自然是害怕的,因為屠夫作為手藝人,這把刀是請道家的大師開光念咒供奉祭祀台上七七四十九天的物體。這把刀既能吸食靈魂也能砍殺生命,最後刀尖都不會帶一滴血。
屠夫傻愣愣的,似乎受了什麼魔咒,雙眼呆滯木訥,身體僵硬,臉色蒼白如紙,望著獵戶嗬嗬而笑。
或許是上天不讓獵戶死,緊要關頭原本死了的屠夫既然複活讓獵戶化險為夷。
獵戶用力掙紮著,臉上冒出久違的嗤笑。臉色漲紅,血液也占據了整張臉,勉強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微弱地說:“屠夫,你沒有死呀?”
屠夫用屠刀看向女屍一刀後,就傻愣愣地站著,目光窘迫卻一直嗤笑。高大魁梧地站在獵戶麵前。嘴裏一直喊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獵戶心想,這一下糟了,難道屠夫鬼上身了?傻了呆了都不可能。他在那具可怕的棺材裏麵睡了那麼久,突然站了起來救了獵戶,不是鬼上身就是屍變了。
屠夫雙手一直舉著屠刀仰在半空中,如被人使了篤定術一樣,笑容僵硬可怕,且不會變化。
看來屠夫已經失去了思考,鐵定是屍變了。
獵戶全身是抓痕,且血流不止,如若此時不去醫院,恐怕什麼垂危。現在身處險境,即便不是如此,這山林奇怪,出去恐怕很難了,看來他和屠夫是注定為女屍陪葬了。
獵戶不容多想,即便是有最後生存的希望也不能放棄。他用力推開躺在他身體上的女屍,說來也奇怪,這一次他輕輕一推,女屍就滾落一邊,而一直手還一直抓住獵戶胸膛上的一塊肌肉,眼睛微睜開,嘴裏有白色的泡沫吐出,發出絲絲微弱嗷嗷的呻吟聲。
獵戶看了看女屍,用血紅的右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媽的,這不摸不要緊,一摸就摸出了毛病,女屍臉上的一大塊肉隨獵戶手離開那一刻沾在了獵戶的手背上,且怎麼甩都甩不掉。手背上沾的肉如毒瘤,黑青色的,會蠕動。
而女屍一點變化都沒有,臉上沒有缺少什麼,安然無恙,且嘴角蠕動並憨笑。這難道是屍瘤?
獵戶隻是想好好感覺一下女屍的臉,可誰曾想會是這樣的結果,獵戶用左後撕扯那塊毒瘤,可怎麼也沒有反應,又用手在棺材上、土坎上砸打均無反應,那塊毒瘤卻慢慢地變了模樣,從原來的黑青色,漸變成紅色,且透亮透亮的,裏麵是鼓動搖晃的血液,看起來甚是一個存血庫。
獵戶不知道這東西為什麼會長在自己的手背上,且眼看愈來愈大,也不知道會帶來什麼後果。獵戶反正看著心裏不爽,全身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