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隨著一聲太監的通傳,響起一陣跪拜呼喊之聲。蕭峰將酒壇置於案上,說道:“隨我迎接皇兄去!”便大踏步邁出。剩餘三人麵麵相覷,暗暗叫苦,卻不得不跟隨在後。怪不得剛才他親自安排灑掃,原來是早就知道耶律洪基要來呀。
一番見禮之後,耶律洪基挽起蕭峰,與他一起大步回入廳內。見了案上美酒,耶律洪基爽朗地笑道:“蕭兄弟還是如此好飲,雖居高位,仍不減我契丹男兒本色,來人,取碗來,朕要與蕭兄弟及幾位朋友同飲!”我便向阿紫使個眼色,她會意,衝過去便要將置了毒藥的那壇取走,卻被耶律洪基劈手奪過,嗬嗬笑道:“不勞我們的阿紫公主,今日便由朕親自執酒!”說罷嘩嘩嘩向碗中倒下,澄澈的美酒一出壇中,一片甜香之氣便即溢滿全廳。
我們一人端著一碗,心中所想卻是截然不同,我心下狂亂如麻,竟不知怎樣才能搶下耶律洪基手中的酒碗,阿紫卻已不管許多,恃著寵愛,一頭向耶律洪基身上撞去,後者畢竟身經百戰,並未中招,一手持碗,一手將阿紫攬住,嗔道:“阿紫休要頑皮!”咕嚕咕嚕一飲而盡,還喊了句“好酒!”便撲嗵倒地。那賣藥的小子果然沒坑我們,藥效太顯著了,我倒寧願它拖一兩個時辰那發作。
一幫侍衛嘩地一下衝上,將我們四人圍在垓心。蕭峰俯在耶律洪基身上,搖動其身軀,轉過頭來麵含殺氣吼道:“你們在酒裏放了什麼?”忽地雙掌齊出,嚇得我與許嘉皆是下意識地往後一退,但我還是將雙臂伸出,擋在她前。其實若是蕭峰有意殺我們,又怎是能逃得脫的?但他心懸義兄生死,雙掌隻是按在耶律洪基背上,不停歇地輸送真氣,以求挽回性命。阿紫尚不知實情,見蕭峰如此緊張,撅著小嘴道:“姐夫,皇上隻是昏迷幾個時辰而已,我下的是迷藥,不會有事的。”但蕭峰顯是在手上覺察到了不妥,衝那幫侍衛吼道:“還愣在這裏作甚,快去傳太醫呀!”雖然現在蕭峰是弑君的最大嫌疑,但他在遼國向來得人心甚重,何況他說的非常有理,當下便有幾名侍衛跑了出去。
蕭峰頭頂大汗淋漓,真氣不停地送到耶律洪基身上,我不由心生狐疑:難道他真的沒死?按曆史說他也還有三十多年皇帝可做,不該就這樣死去,但這是遊戲,誰又能說得消呢?不過咱還是希望他死了得了,最好新皇將弑君之罪歸於蕭峰,這樣便假手於他幫我們完成了任務。
太醫片刻即至,忙不迭地目前診治,也是急出一身冷汗,一陣手忙腳亂之後,終於說道:“皇上腹內積著許多陰毒,幸得南院大王一直用內力護持,方得不向全身擴散,但也有少量在此之前鑽入五髒六腑,毒性之烈,委實少見。”蕭峰懷疑地望我一眼,說道:“少說廢話,快開方子!”那太醫受氣慣了,也不在意,立刻開出藥方,命人去取藥。我知道蕭峰肯定已經看出此事絕非阿紫所說隻是迷藥那麼簡單,事後肯定饒不了我,而且看這樣子耶律洪基的命算是保住了,便趨前小聲道:“在下精通解毒之術,不知可否為陛下驅毒?”蕭峰一雙厲目直視我眼神深處片刻,說道:“好吧!”我的解毒術自學會以來還沒用過,沒想到今日倒派上用場,於是來至耶律洪基身旁,不停地使用技能,為他蕩滌著體內的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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