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雲凝住氣息,給自己施展了針灸和推拿補血。劉鏡雖然用天女散花針留住了自己,但他的團隊並沒有遵照他的旨意放棄野豬王,依舊苦苦地扛著怪。隻片刻的功夫,溪雲便已經緩過氣來,氣血恢複到3600多。
右半邊身子中了數百根銀針,被溪雲用內力震蕩,掉落了不少。毒液也隨著傷口上的血流了出去。雖然仍舊感到一陣酸麻,但不礙事。
低頭一看,劉靜和幾位飛賊在樹下等著,飛賊們不斷地向樹上拋擲暗器,而劉鏡則取出一把強弓,上了箭,惡狠狠地瞄準溪雲。
“殺。”溪雲對落在自己身上的五毒輕描淡寫地說著,自己已經從容落到地上。幾位飛賊手段其實不差,溪雲自上而下,下落的過程中,暗器緊緊隨著他頭顱、心髒等要害之處。不過全被溪雲一一抵擋,從背包裏拿出金絲卷雲紫葫蘆,迎麵向劉鏡砸去。
五毒們更是早已經飛撲出去,見人便挑要害咬去。毒氣攻心,隻片刻,便已經放倒七八人。這天都公會隻是一個湖南西部的一個小小幫派,幫主劉鏡實力雖然不弱,但與溪雲還是差了一大截,眨眼的功夫,已經被溪雲逼得毫無退路。
溪雲見劉鏡方才施放了“天女散花針”,有所顧忌,出手不快,暗中防禦。一方麵暗自擔心劉鏡身上會不會還有什麼陰險凶猛的暗器;一方麵又暗暗可惜,自己那“妙手空空”是不久前從官方交易網上拍賣得來的。隻有“來去空空”(開鎖、入室、上梁之手段)、“空手奪白刃”(空手奪取敵人手中武器、財物等手段)、“空空如也”(遇見官兵搜身,將身上偷來的寶貝快速轉移)等招數,卻沒有關鍵的“順手牽羊”、“囊中取物”等招。要不然,此刻自己一定將劉鏡背包摸索一番,把“天女散花”偷走。
溪雲對劉靜有所忌憚,劉鏡亦然。之前他以為溪雲是NPC,因此武功再高,也不為過,可過招以後,知道眼前這人是玩家。見他武功遠高於自己,直打得心驚膽跳。心中焦急:自己已經壞了組織的規矩,這天女散花被自己提前用了,要送到上頭重新安裝銀針,一來一回少說也要一個月,若是因此壞了那件事……劉鏡一陣後怕,看向溪雲的眼光更加狠毒,想著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將其留下,好好地折磨一番。
這人武功高超,最好能從他身上挖出一套功法,自己也能將功抵過。心念一動,想著自己花重金買來的那件壓箱寶,此刻不用,更待何時。神識掃過背包,從最後一個取出了一個小瓶子。
動作雖然隱蔽,溪雲卻盡收眼底。方才溪雲有不下十次的機會可以將劉鏡轟殺。但他一來心中想著妙手空空的事,二來也是見劉鏡神色古怪,不知這小子有什麼打算。仗著武功比他高,因此留了幾手。
忽然看見劉靜從背囊裏憑空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瓶子。鼻尖一動,問到一股鑽心的藥味,細細分辨,是一味名為“銷魂露”的奇毒,沒來由心中一喜。
中此毒者,內力被壓製於丹田之中,渾身酸軟無力,產生幻覺,幻覺中“銷魂無比”,任人宰割。這毒溪雲也有……
溪雲從劉鏡臉上捕捉到一絲不舍之色,暗自好笑心道:“這毒雖然珍貴無比,但我一天也能煉製出十幾二十瓶,你若是舍不得,趕緊收起來吧,可別丟人現眼了。”心中起了比較之心,收起葫蘆,拿出扇子,也藏了一小瓶“銷魂露”藏在手中。
對著劉鏡微微一笑道:“銷魂露。”
三個字平淡無奇,卻如同錐子一般紮在劉鏡心頭。劉鏡瞪大了眼,心頭跳得飛快,自己的壓箱寶連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不知道,沒想到第一次拿出來,卻在一秒鍾內被人給識破了。當下又驚、有怕、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