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德宗愚昧白癡,主政的會稽王司馬道子呢?史書說他昏庸荒淫,以至於不追究查問。他巴不得孝武帝死去,魏晉人士率直人多,偽君子少,人死了光顧高興,怎麼肯去查。士族豪門更不用說,他們被孝武帝壓抑得太厲害,隻會暗中競相歡欣鼓舞。
中書令王國寶深夜叩打禁宮的大門,可不是進去查案子的,而是替孝武帝撰寫遺詔,討好新主子會稽王司馬道子。王恭的弟弟侍中王爽守衛宮門,嚴詞拒絕道:“大行晏駕,皇太子未至,敢入者斬!”夜色宮廷中發生的一幕奏響中央與地方決鬥的序曲。
司馬道子進位太傅,得到夢寐已久的“黃鉞”,決定朝廷內外一切事務。王國寶轉而諂媚司馬道子,參管朝權。王恭大為不滿,回到京都參加孝武帝的葬禮時大罵王國寶,罷朝後對弟弟們說:“房屋的梁椽雖然是新的,我卻有國家將亡的歎息!”
王恭走後,王國寶勸司馬道子裁減王恭和殷仲堪的兵權。朝廷內外流言四起,人心動蕩不安。王恭、殷仲堪針鋒相對,各自訓練部隊,上表請求北伐。司馬道子當然知道他們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以盛夏出兵妨礙農業生產為由,不準北伐。
君相之爭演變為中央與地方之爭。雙方互不退讓,內戰的陰雲籠罩江南,東晉迎來更為動蕩的時刻。此時曆史聚光燈照在了一個名士身上,他從幕後走向前台,一手操縱軍閥混戰,渾水摸魚,悄然實現著不可告人的野心。他就是桓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