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些勤快的手下們更勤快了,立刻又請來了個許神仙。但他們卻不知道,許神仙和扈巫師是朋友,行走江湖講究花花轎子人抬人,於是許神仙便和老實可憐的司馬王爺說,扈巫師說的沒錯,但是你的方法錯了,怎麼能守著一顆歪脖樹,放棄整個大森林呢。應該廣播種,勤耕作,不能把全部的子彈都浪費在一個女人身上。
於是司馬昱便把他所有的老婆都集中起來,挨個試驗。很多男人都會想這事如果輪到自己身上那真是祖墳冒了青煙,可咱們的司馬昱此時卻恨不得把自己的祖墳扒了。
因為他太多老婆了,大大小小差不多一百個,整個一個“鋼七連”。全部弄完得半年,還是一天法定假日都不能享受,也沒人頒勞模獎。
以一敵百隻有軒轅黃帝幹過,自己一個凡夫俗子,四十大幾,酒色入骨,腎也毀了,想一想都絕望。
於是他經常自怨自艾,吃飯沒味道,睡覺做惡夢,尿黃得像鮮榨橙汁,經常早上醒來,發現嘴裏起了一個牛大的水泡,漱口吃飯不小心捅破了,疼得滿地亂跳。
他更常常在無人處暗彈傷心淚,悔恨自己年輕的時候貪圖酒色,把生殖係統給透支了,四十歲的人,八十歲的腎,望著天上的星星一聲歎息。
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雪萊。
世界很大,轉角有愛,莫灰心,且隨意。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江湖算子粉墨登場了。
不用問,又是自己手下那幫泥腿子找來的,沒辦法,死馬也得當活馬啊,況且這位大哥確實很有料的樣子,口口聲聲能把那個生兒子的女同胞給找出來。
於是司馬王爺便把自己的老婆全部排成行,列隊迎接國檢。可大仙一點也不滿意,連看都不看,指著娘子軍們問司馬昱:
洗廁所的有嗎?
沒有。
掃地的有嗎?
沒有。
做飯的有嗎?
沒有。
這些都必須有,不準有職業歧視,革命隻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下之分。
於是王府裏的所有雌性生物體都粉墨登場了。
大仙一個接一個的相麵,終於在隊尾(宮中的女奴也分了好幾級,地位最低的自然在最尾)停下,欣喜地指著一個高大健壯、陽剛威猛的黑妹大叫道:找到了,就是她了。
司馬昱欲哭無淚,這個娘們比自己還爺們呢。
這個真的行?
這個真的行!
全場的觀眾都被雷到了,外焦裏嫩的,王爺口味忒重了吧,她可是昆侖奴啊!
“昆侖”一詞,在中國古代除指昆侖山外還指黑色的東西,意思就是黑色皮膚的人。據《舊唐書·南蠻傳》一百四七紀記載:自林邑以南,皆卷發黑身,通號為昆侖。另在《隋書》列傳第四十七記載:林邑古國,其人深目高鼻發拳色黑。俗皆徒跣以幅布纏身。
也就是說這個昆侖姐姐來自東南亞,但我對此又有些懷疑,因為昆侖姐姐不僅黑,還有個東南亞人沒有的優點--高,又黑又高還是卷發,更符合非洲土著人的特點。如果是真的,那可謂天朝上國,海納百川啊。
司馬王爺為了傳宗接代的曆史使命,把心一橫,吃了一盤辣椒炒牛鞭,然後在眾人的攙扶中顫抖著進了洞房。
兒子,你將來一定要孝順啊!
家人們還是很體諒人的,沒有一個說新婚快樂之類的傷人話,隻是那個剛剛洞房的昆侖姐姐,深情地望著自己的夫君,用厚厚的嘴唇溫柔地問道: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
司馬昱冷冷地道:我喜歡你離我遠一點!
夫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能。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啊。
幾年的工夫,昆侖姐姐李陵容便為司馬昱生下了後來的晉孝武帝司馬曜和弟弟司馬道子還有妹妹鄱陽公主,不僅圓滿完成任務,還超額完成指標。
即便是生了兒子,李陵容的身份也沒有半點改變,依然是卑賤的“宮人”,因為在司馬昱的眼中,她不過是個用來借種的機器,機器是不配得到寵愛和封號的,使命完成了,從哪裏來便回哪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