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象有象蘇齊一樣的讓人看起來象生病……
蕭寶珠想到這裏,忙拉了蕭夫人道:“娘,您最近睡得可還好?身子骨可還好?”
蕭夫人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注意到她們,才責怪地道:“寶珠,在宮裏邊,你問這些幹什麼?娘的身體好著呢。”
蕭寶珠瞧她臉上的氣色確實不錯,想想離娘生病,還有兩年多時間,隻能想辦法慢慢兒地查出真相了。
“娘,我好幾天沒見您了,想得慌……”蕭寶珠把頭靠在她肩膀上,輕輕地道。
蕭夫人目光柔軟起來,摸了摸她的頭,“行了,大庭廣眾的,讓人看了笑話。”
“可不是麼,蕭夫人,您這女兒本事大著呢,今兒個聽說領跳頭舞,會在這太後壽宴上大放光彩,還怕什麼人笑話?”
說著,那婦人捂著嘴吃吃地笑。
蕭寶珠一看,原來是二品誥命宋夫人,其女宋詞瑤正坐在她的身邊,向她挑著眉毛笑。
宋詞瑤一向跟著王紫瑩身後的,劉盈巧不替王紫瑩出頭了,反而她冒了出來?
宋江直在朝裏一向敢言敢說,是出了名的直官,想不到他的夫人,倒是一樣的多管閑事?
蕭夫人的臉冷了下來,道:“宋夫人,這裏是宮中,是太後壽宴,你瞧瞧你的打扮,那衣服還是去年的舊款,你穿成這樣子出來,知道的當然以為你用廉潔給你夫君掙臉麵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打太後的臉,存心的!”
周圍幾位夫人看著宋夫人,臉上露出好笑之色來。
宋夫人的臉一下子白了,撫著衣服領子,既難堪又羞惱,宋江直不過是名禦史而已,不知變通,一心想要做直臣,手裏自是沒有什麼油水,哪有餘錢給宋夫人母女每年置辦新衣服?
她聽了女兒的話,隻想給王紫瑩打抱個不平,如果蕭夫人替蕭寶珠說話,她正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等著她呢,卻想不到蕭夫人壓根不理她這個話岔,反而批評起她的穿著起來。
她臉上神情那般高貴,言語卻又是那樣的尖酸刻薄,讓她頓時隻覺身上的衣服被人剝光了一樣的難受。
宋詞瑤尖聲道:“你說什麼!我們穿成這樣怎麼了?”
蕭夫人嘿嘿兩聲冷笑,“宋夫人,我今兒個算是明白宋禦史的家教是怎麼樣的了,長輩在這兒說話,小輩就能不管不顧地衝著人喊叫,虧宋大人自詡為直臣,若他這般個直法,倒叫人不敢領教了。”
其它夫人互相望了望,有人便拉了拉宋夫人的衣袖,低聲道:“你怎麼敢惹她?蕭夫人二十年前還未出閣之時便是說遍上京無敵了,快坐下來,別惹人笑話了。”
宋夫人訕訕地坐下,張臉忽紅忽紫的,倒不敢多言了。
其餘幾名夫人則看著宋詞瑤,默默搖了搖頭,還以為宋詞瑤模樣兒生得好,想給自家的兒子說個親去,看來,卻是個沒什麼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