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多好呀,會生活與不會生活的人,最大的差別就在於,會生活的人往往回想自己是為了什麼,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
“而不會生活的人隻是在急匆匆地奔走,就好像無頭蒼蠅一般。”
“你難道就不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這個樣子嗎?”
“難道你你覺得一輩子渾渾噩噩的圍著鍋台給那麼多人做大鍋菜就很好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就該一輩子當孩子王?”
“拜托,這不是生活!”
“老實說,這樣的日子我早就過夠了!”
“你們院的大爺不是說了嘛,你也可以去夜校的。”
何雨柱這才注意到,許秀明發生了一些不小的變化。
手裏捧著的不再是好不容易搞來的《紅樓夢》,更多的時候還是一臉苦惱的捧著不知扔下多久的課本。
雖然不知道她真的有看進去多少,起碼樣子還是很認真的。
這兩天兩人在一起有一個詞出現的頻率很高——函授。
她已經決定了,她要讀大學,她的愛人也要讀大學,到時兩人一起畢業,再一起去更好的單位工作,然後結婚,生孩子,多麼美好的未來。
“世界就是這樣,並不一定所有的事情都是公平的。”
“職業往往能決定一個人一生命運的好壞,能決定一個人未來幾十年的部分甚至是全部生活內容,所以每個人都在拚命想要一份如意的工作。”
“生活在鄉下的想要進城,城裏的還想要更好的工作,莫不如此。”
“但命運不是不可改變的,命運就在我們自己手中。”
“暫時的困難算得了什麼,誰也不是一出生一切都一帆風順的,抗戰不還打了八年才勝利的嗎?”
“保育員有什麼了不起,燒鍋爐又有什麼了不起,隻要肯努力,隻要大學畢業,命運也就跟著改變了。”
何雨柱現在聽到燒鍋爐這三個字就膩歪。
很少有人想得到,總是以作家自居的陶明其實就是個燒鍋爐的,即便是這樣的工作也是頂替他那個提前病退的父親才得來的。
他當然不會安於做一輩子燒鍋爐的,除了寫作,他最大的願望是要上大學。
而這,讓許秀明看到了未來的希望,如果可以上大學,就可以離開這個令她厭惡的幼兒園。
再不用照顧那些整天隻知道哭鬧的小孩,不用對著園長那張好像風幹了的梅子一般皺巴巴的臉。
從事憧憬的文學創作也必然更加容易。
“不去見就不去見吧。”
“大家都是年輕人,也說不定我們將來會比他更強呢。”
“和我一起去上夜校吧。我打聽過了,那裏的老師教得不錯。”
“等將來大學畢業,你就會發現,現在這樣得日子,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何雨柱不忍直接拒絕,雖然興趣缺缺,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回去找一大爺商量。
也不知是為什麼,現在的何雨柱滿腦子都是前幾天聽丁國慶說的一句話——女人是善變的動物。
一個好像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文學女青年,現在卻開始立誌要上大學了,哪怕函授也不要緊。
想想,還真是善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