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的夜晚,一輛黑色現代SUV駛入北京大學校園,朝腦科學與認知科學中心的實驗樓開去。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路燈已經熄了,北大校園漆黑一片,校園內的馬路上空無一人,時不時有幾隻野貓四處遊串。
汽車在實驗樓的正門停了一下,車上下來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女學生,她走到門前,把拇指按倒了指紋鎖上,實驗樓的大門哢的一聲打開了。她進入實驗樓,輕輕的關上大門。
現代SUV車見這個女學生進入實驗樓,繞過實驗樓正門,停到了實驗樓的側門。這側門屬於消防門,平時是常關,隻有從裏麵才能打開。汽車上下來兩個男的,一個年級較老,大約有五十左右;另一個年級較年輕,大概十七八歲。兩個人下車站在側門邊上等待。
大概十分鍾左右,實驗樓的側門開了一條逢,兩個人見門開了,一次進入實驗樓,門又悄悄的關上了。開門的正是從正門進去的女學生。
兩個人由女學生帶領,並沒有走電梯,而是走消防樓梯,躡手躡腳的來到了位於六樓的認知實驗室,女學生又打開指紋鎖,三個人依次進入。
進入實驗室內,女學生打開實驗室的一個電燈。這個實驗室有兩百多平米,僅僅一個日光燈,屋內光線很陰暗。實驗室中心放著一台實驗用的大型儀器,看上去類似醫用的核磁共振儀,周圍一圈是電腦控製台。沿實驗室的一邊牆擺放的是一排儲物櫃,裏麵放著實驗用的藥液和一些動物大腦的標本。沿實驗室的另一邊牆放著幾個大冰箱,裏麵存儲著一些隻有在低溫才能長期保存的藥品和動物的活體神經細胞。
女學生示意那個年輕男子躺到儀器的試驗台上,然後兩個人把這個年輕男子的手腳綁到試驗台上。女學生打開實驗儀器的開關和控製電腦。實驗儀器發出低沉的機械啟動聲音,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一排排的儀器啟動檢測結果。當儀器啟動完畢,進入待命狀態,控製電腦屏幕出現了複雜的操作界麵。女學生見儀器已經啟動,示意那個年長的男人後退到操作台後麵,她打開一扇冰箱門,從冰箱內取出一小瓶白色晶體放入葡萄糖溶液中溶解,然後吸入注射器中。她拿著注射器走到被綁在試驗台的年輕男子麵前。年輕男子見到注射器長長的針頭,臉上顯示出恐懼的神色,聲音顫抖小聲問道:“不會有什麼差錯吧?”這名女學生有些緊張,心髒劇烈跳,注射器在手中微微顫動,她深深吸了口氣,盡量掩飾自己的慌張,故作平靜的說:“放心吧,我們已經給猴子做過實驗了,絕對有效。”站在一邊的年長的男子也有些不自然,坐在椅子上,腿直抖,怕年輕的男子膽怯,給他打氣說道:“男子漢,不要怕,咱們賭一下。”年輕的男子聲音顫抖的說:“那??,那??那,打吧”
年輕的女學生用膠皮管勒出年輕男子手臂上的血管,然後把針頭輕輕插入,往回抽了一下,鮮紅的血液湧入注射器。女學生見已經紮入血管,她用力,漫漫的把藥液注入年輕男子的血管。注射完畢,她把注射器用塑料口袋包好,放入自己隨身攜帶的皮包中。然後回到電腦控製台,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個U盤,插入控製電腦的USB接口,通過控製程序讀取U盤中的資料。
年輕男子被注射白色晶體後漸漸感覺腦袋發沉,慢慢感覺視線模糊,天旋地轉,他想掙紮,但是四肢似乎不受控製,他想呼喊,可是感覺嘴不能發聲,漸漸的眼睛看不見東西,耳朵也聽不到聲音。
女學生看著電腦上的時間,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她走到試驗台,用手扒開年輕男子的眼皮看了看。輕聲對坐在一旁的年長男子說:“可以了。”她回到坐位上,用鼠標按了一下控製軟件的運行按鈕,機器啟動了。
實驗儀器伸出四個探頭,停到距離年輕男子腦袋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機器發出低沉的機械運行的聲音,機器上的液晶顯示器不斷提示著機器的運行狀態。
女學生和年長的男子坐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男子有些坐不住了,在實驗室內來回走動。
讀者看到這裏一定有些疑問,這三個人是誰,做什麼的,半夜來到實驗室又為了什麼呢?
這個女學生名叫薛桃枝,是北京大學腦科學與認知科學的博士研究生。這個年長的男子是她的父親,名叫薛坤,是一名很普通的北京市民。而這個年輕的男子是她的弟弟,名叫薛敖曹,是高二的學生。
這薛敖曹為人善良,人長的端莊英俊,學習努力,從她姐姐的名牌大學博士身份推斷他應該是一名品學兼優的學生。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在薛敖曹一歲的時候發高燒,起初是很普通得感冒發燒,後來居然得了腦炎,燒壞了腦子。這次疾病以後,薛敖曹的身體長的倒是結實健康,但是學習什麼都時分的緩慢,三歲多才學會走路,六歲才學會說話,直到小學畢業說話才算是正常。雖然薛敖曹比任何人都笨,可以說是低能,還經常被同學欺負,但是他學習倒是刻苦,為了記住一個漢字,甚至寫上幾百遍。別人學習一個小時,他要學習十個甚至幾十個小時。就這樣努力,他勉強的考上了一個普通的高中,中考的科目還算都勉強及格。但是到了高中這學習的難度和競爭的激烈程度遠高於初中,雖然薛敖曹學習努力,甚至一天就睡四五個小時覺,但是學習成績依舊很差,數學每次都不超過三十分,物理甚至題都讀不懂。就這樣勞累的過了兩年,馬上要高三了,可是學習成績依舊沒有提高。按照老師的話,就是不看題懵答案都比他的分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