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九千勝大人正與我在競花亭聊天,卻是被最光陰打斷,他要九千勝大人隨他一同出門,我頓時惱怒,卻眼睜睜看著他與九千勝大人離開。臨走時還留了一個侍從,說是一定要有個人盯著我,我想難道我就是這樣一個要人看著,以防作惡的的壞人嗎?
但無奈,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九千勝大人從我的視線裏漸漸消失,我才收回眼,瞥了一旁瞪著眼睛,仿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的侍從,我從內心生出一股厭惡,閉閉眼,回瞪了去。
接著我抬腳就要走出去,可那侍從好像狗皮膏藥,也不同我說話,就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兩隻眼睛像兩個燈泡,晃得我惡心。
我停了腳步,轉身瞪著小孩兒,伸出手將他推到在地上,惡狠狠的道:“不許跟著!”那小孩兒抽了抽鼻子,卻是學乖了,沒再跟過來。
我一個人慢慢的走,想著九千勝大人能跟那個可惡的最光陰去什麼地方,又能做什麼事情,想著想著就覺得胸口悶的慌,若是心奴有武功,若是心奴身邊有祆撒圖騰,想到這,我頓了一下,停在一片樹林之中,哈哈笑了起來。“心奴可以再繪出一張食火吞眼圖,這樣心奴就可以以往一樣,擁有不死的能力,叫最光陰那個家夥,有多遠滾多遠!”
正轉身想回競花亭,卻是被一個石頭砸中腦袋,頓時腦袋上鼓起一個大包,我伸手摸了摸,竟然火辣辣的疼,再抬眼,發現前方草堆裏有幾個腦袋攢動,我眯了眯眼,“小孩兒是在挑戰我了。”
我瞪著草叢裏的人影,一步步慢慢走過去,卻是在快要伸手揪出小孩兒的時候,突然背後被石子砸中,我愣了一下,結果,接二連三被時候砸,背後也變得火辣辣的疼。我憤怒了,這群小孩兒是不想要命了嗎?心奴雖然沒了武功,但心奴還存留以往的武學,怎麼能被你們這群小孩兒欺辱了去。想著,我立刻轉身,飛快的躲開石子,卻發現,每多向前移動一步,心口就隱隱發痛,叫我喘不過氣。
呼哧呼哧的喘了幾下,不注意又被砸中,這次是砸到心口的地方,很疼,鑽心的疼,也差點要了我的命,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回到了競花亭,我瞬間有點小激動,難道是九千勝大人發現了我,所以將我救回來的?
我一抬眼,突然上方出現一個有兩撇八字胡的漢子,我“哎呀”一聲,對方顯然也被我嚇到了,跟著“哎呀”了一聲,我扶著二頭,緩緩起身,略微疲憊的道:“師兄,你為何會在這?”
黃羽客一本正經的道:“我聽說你惹了麻煩,被九千勝大人收留,本來想去找你,卻發現你昏倒在路邊,頭上……還有個包,想是你又被人欺負了,就將你暫時帶回了競花亭。”
黃羽客歎了口氣又道:“唉,這些年,師傅為了你的病想盡辦法,最後不惜與惡魔做交易,也要保住你的性命,卻不料……惡魔凶殘,師傅沒能挺過來,白白送了命,師傅臨終叫我好好照顧你,誰知你竟然離家出走,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你,現如今……唉,你在沒洗清嫌疑的時候,還是別到處走的好,以防遇到小人,叫人欺負了去。”
聽到師兄的囉嗦,我真想說,‘麥再說這些沒用的,老頭兒早死了好,我省的煩心。’當初還陽的時候,我還納悶那老頭兒和話嘮黃羽客怎麼不見,原來……竟是這樣,我似乎覺得我哪裏不舒服。
我擺了擺手,“少羅嗦,九千勝大人呢?”我急躁的問道。
師兄愣了愣,說道:“吾送你回來的時候,便不見九千勝大人,不知在何處?這裏好像沒有人。”
聽他這麼說,我更失了幾分耐心,索性不理會他,起來去找九千勝大人,卻是話嘮師兄跟在我身後,又囉嗦起來,“你還是別出去的好,我看外麵的人對你極不友好,再者你頭上的包還未消減,還是留下來的好。”
我越聽越煩,索性不管他,加快腳步向外走,剛出門就看到遠處一襲白影,款款而來。那人白衣勝雪、銀發飄逸,一對珊瑚耳在陽光下閃耀翠綠之光,映襯著白玉麵頰更加俊逸,叫我看的癡了。
我幾步衝向前,微微笑著,禮貌的道:“九千勝大人,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