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心情十分好,在小樹林練完了刀法回來,便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但心情總是不能平靜,我便拿出櫥櫃裏九千勝的丹青,這是我閑來無事,為九千勝大人繪的肖像畫,我一直沒有告訴別人。
每當我心痛的時候,我都會拿出來看看,每當我想念九千勝大人,而他又不在身邊的時候,我也會拿出來看看,然後悄悄的輕輕的吻一吻九千勝的唇,再小心卷起,放入櫥櫃。
我看著九千勝大人溫柔的眉眼,微微彎起的紅唇,每一個地方都深深吸引著我,叫我看到癡狂,看到忘記所有,親愛的九千勝大人,心奴在努力,心奴在等著你認可。
低頭輕輕將我的唇,印在畫中九千勝大人的唇角,想象著甜蜜的感覺,叫我心情開闊不少。
我正抬起頭,突見房門微開,一雙瞪大的雙眼,直視著我。我趕緊衝過去,那小孩兒見我來追他,趕緊往外跑。
他怎能跑的過我,翠莫是知道我的能力的,他自從親眼見到我‘起死回生’之後,一直十分的害怕我,這個孩子是我重生後,對我威脅最大的存在,他很可能威脅到我與九千勝大人的關係,若是他跟九千勝大人亂說些什麼,那麼……
“站住!翠莫過來,我是九千勝大人的徒弟,不會傷害你,快過來。”我盡量溫柔的說,但我知道,我的表情有多麼的嚇人,翠莫隻能步步後退,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帶離了競花亭。
我將他仍在一處荒野,他跌倒在地上,嚇得爬不起來,我步步緊逼,他一下下往後挪動,“你,你別過來,我要告訴主人,你,你竟然,竟然對他有非分之想,你這個瘋子,變態,惡魔!”
翠莫一路上也想嚷嚷,可我封了他的穴道,直到剛才我才給他解開,我瞧著他害怕的樣子,心裏卻十分爽快,我大笑道:“哈哈哈……心奴心學了一套新的刀法,可是九千勝大人親自為我創立的招式,挽塵刀,我看十分適合你,你要不要試試?”
翠莫嚇壞了,直搖頭,哭的眼淚鼻滴一大把,“不,不,你要幹什麼?”
我搖了搖頭,蹲下,本想捏著他的下巴,可是……太髒了,我便扯了他的衣襟道:“小孩兒,你嘴巴老實點兒,今天就當沒來過我的房間,怎麼樣?”
“哼!你這個惡魔,你對主人竟然有這麼惡心的想法,我一定要告訴主人,叫他把你趕走。”說完還咬了我一口,之後便準備爬起來。
我被這麼髒兮兮的東西咬了一口,虎口鈍痛,一巴掌扇在小孩兒的臉上,我抱著手吹了吹,心想這孩子竟然這麼恨我,差點將我的拇指咬下來。
正想著,卻發現周圍沒了動靜,這才抬頭,發現小孩兒趴在地下一動不動,我皺眉把人反過來一看,竟然發現他七孔流血。
死了,翠莫死了,我隻是想嚇唬他,他竟然死了,怎麼能……經不起一個巴掌?這孩子死了也好,幸好我將他帶出來,這會兒回去,當是沒人發現的。
到了傍晚時分,九千勝回來,自然是問起翠莫去了哪裏,我自然的回答不知道,九千勝大人知道我們關係不和,也沒再繼續問。
第二日,翠莫一夜未歸,九千勝大人自然著急了,最光陰也跑來湊熱鬧,說是幫著一起找人,我卻覺得一個仆人丟了就丟了,還用得著費心去找?
九千勝大人搖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最光陰卻開口道:“仆人也是人,何況他是個孩子,少主這話太過無情,最光陰不能認同。”
我本就討厭最光陰,他還跟我叫板,我們自然話不投機,我祭出戰鐮便要與他一戰高下,我早就想與他一戰,今日便是機會。
但九千勝大人急於找到翠莫,便拉開了我們,“好友怎也跟他一般孩子氣,現下該做的,是趕緊找到翠莫。”
九千勝話音剛落,卻聽到院外嘈雜之聲,不久便有人進來彙報,說是走貨的賣貨郎在荒野上,看到一個下孩兒的屍體,便報了官府,官府的人認出死者是九千勝大人的貼身侍從翠莫,便來通知九千勝大人,前去認屍。
九千勝大人聽後大驚,奪門而出,我皺著眉頭,站在原地,最光陰瞧了我一眼,眼神甚是古怪,我瞪了他一眼,他收回眼,追隨九千勝大人而去,我也不落後,超過了他,先一步到了衙門。
此時九千勝大人已經認完屍體,正在大廳與官老爺講話。
“雖屍體已經出現屍斑,但吾肯定是翠莫。”九千勝大人的語氣十分低沉,神情也憔悴了些,我看著心疼,便想安慰九千勝大人。
此時官老爺道:“九千勝大人請節哀,本官在翠莫的手中看到這件物件,九千勝大人可是認識?”
我一看大驚,竟是我的香囊,我本不喜佩戴這些物件,但那是九千勝大人一日出門回來,給我和翠莫一人帶了一個香囊,說是西疆特有的東西,翠莫是翠綠色的,我的則是淡紫色,此刻官老爺手裏的正是淡紫色。
九千勝大人看後,轉身看向我,我身形一淩,站出一步道:“那香囊是我的。”
“哦?這位就是暴雨心奴吧,你的香囊怎麼會在翠莫的手裏,你是否是他死前見過的人,他的死與你有什麼關係,從實招來。”官老爺嚴厲的問道。
這件事情我本來也沒打算隱瞞,直接將事情說了出來,隻是略去了我為什麼將翠莫帶到荒野。
“你與翠莫關係不和,卻也沒有太大的衝突,那前日你為何又突然將他帶去荒野,又因為什麼,他要咬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