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來人越來越近,杜曉曉已經準備孤注一拋之時,忽然聽到悶哼一聲,咚的一聲便沒了動靜。
杜曉曉縮在樹後麵,疑惑的聽了聽,仍什麼動靜都沒有。難道是李傑回來了?剛要起身去看,便感到肩膀上火辣辣的疼,不由得疼呼了一聲。
“難道是受傷了?”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杜曉曉覺得自己忽然好想哭,莫名的委屈占滿了心神,扭頭看去。
隻見風磬夙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自己,不由得眼睛裏便蓄滿了淚水。
風磬夙這幾日以來,總是覺得氣悶不已,雖然跟風漠然在一起,但,心中一直有個聲音阻止他靠近,而且,如果真的拉起了風漠然的手,又總覺得莫名的惡心呢。雖然自己是有潔癖了些,但,不應該如此明顯,特別是那個人還是自己的愛人。總覺得那裏不對。但,一切疑惑卻毫不動聲色的看著,慢慢的,便感到些不對的端倪。
不論這個猜測是不是真的,風磬夙都覺得,不應該受製於人,特別是風漠然好似他眼睛的舉動使得他很是反感。於是便有了一個計劃,便是趁這次去找鳳鈤霜時候,拿回主動權。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看到了這個女人。
緊緊隻是在碼頭上看到這個女人的手,就覺得莫名的好看,看到那兩人擁著,覺得有種想砍了那男人的衝動,風磬夙自認自己不是這樣的人。那,出現這種情緒的唯一可能便是自己認識這個女人,而且,牽連很深。
於是,在路上,風磬夙甩了風漠然,獨自離開,卻覺得前方有什麼在召喚自己,使得心神不寧,結果,遠遠的就看到這個女人,有人對她放箭,還傻傻的不知道。風磬夙頓時就有種想殺人的感覺,當解決了這些人,卻看到杜曉曉肩膀上的傷口時候,風磬夙忽然覺得殺了那些人真是太便宜了點。早知道就用毒了。失敗!
而這時候的杜曉曉,看到風磬夙漂亮的鳳眼裏暴風四射,不由得生氣道:“我都受傷了,你還凶什麼凶!”說完,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本來莫名的生氣的風磬夙,頓時覺得手無足措起來:“你別哭啊,是不是傷口疼啊?我看看。”
說完,很自然的伸手去碰杜曉曉的肩膀。
杜曉曉撇了撇嘴,道:“疼死了,會不會留疤啊?”說完,很自然的將傷處的衣裳領子拉了拉,但因為疼,僅僅拉了下,便絲絲的疼的直抽氣。
風磬夙伸出去的手一頓,之後便臭著臉又伸了出去,將她肩膀上的衣裳小心的拉下,為她處理了傷口,又用自己內裏幹淨點的衣袍包好,這才收了手。
“傷的很重,現在僅僅隻能為你止了血,箭頭嵌在了骨頭裏,還沒有取出來,我這裏也沒有東西,到前麵的城裏再處理吧,。”風磬夙說道。
“好疼。”杜曉曉小嘴煞白,兩眼含淚哀哀的說道。
風磬夙臉更臭了,道:“姑娘,對於不認識的人,你都如此隨便麼?”
杜曉曉一愣,才想到風磬夙這時已經不認識自己了,自己自然而然的反映,看在他的眼中,卻成了一種隨便、甚至放蕩了吧?頓時一時氣苦,怒道:“你走開,既然你不認識我,為何關心我?不用你假好心,你走吧!”
風磬夙臉臭臭的,道:“閉嘴,我扶起去處理傷口。”
“不用你假好心。”杜曉曉道。
正說著,忽然一聲:“曉曉!”原來是李傑回來,看到這些場景,嚇的心肝俱裂,催馬趕了上來,當看到杜曉曉一身的血,更是神情緊張道:“曉曉,你受傷了?”
“李傑,我沒事,我們走吧。”杜曉曉賭氣道。
風磬夙看了看李傑,道:“李傑,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啊?主公?你怎麼也在這裏?”李傑吃驚的看著出現在這裏的風磬夙叫道。
“嗯?”風磬夙危險的眯了眯漂亮的鳳眼看著李傑不語。
瞧得李傑心裏毛毛的,連忙獻媚的笑了笑。
風磬夙看了看蒙著麵紗的杜曉曉道:“為什麼她也叫曉曉,為何你們在一起,去那裏?說吧。”
杜曉曉吃驚的望著風磬夙道:“你認識李傑?你不是失憶了麼?”
風磬夙道:“我什麼時候失憶了,我一直認識李傑。”
杜曉曉:“……”你娘的認識李傑不認識老娘?
李傑:“……”老大,你真的確定你沒失憶,那怎麼不認識杜曉曉?
風磬夙:“……”趕緊說到底怎麼回事。
杜曉曉李傑扶額。
杜曉曉道:“要不,先給我看看肩膀?好疼!”
李傑:“……”菇涼,要不要再不識趣點。
風磬夙:“……”趕緊走。
就這樣,三人暫時先放下一切疑問,賭氣,策馬疾馳而去。留下兩個悲催的屍體,在地上默默的流淚,也沒有人管了,到底給埋下啊,沒有屍勸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