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性子比較沉穩,小直已經氣瘋了。
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把這種顛倒黑白的話,說的這麼理所當然。
他氣的幾乎跳腳,小直扯住他,對水芊芊冷冷說:“我和小曲小直親眼看到你拿著這把酒壺,從宴會大廳那邊過來,然後就給我們少夫人倒酒,讓我們少夫人喝,我們少夫人說她不會喝酒,她才沒喝,如果大家不信,可以請胡家的保鏢過來對質,看看這把壺到底是誰拿過來的!”
他這話一出口,水芊芊一下傻了。
她算是比較聰明的女孩兒,平時若是計劃什麼害人的事情,還算周詳。
但此刻,她肚子實在太疼了,而且她還要忍住上衛生間的衝動,腦袋難免不夠用,這才說出了那種一戳就破的愚蠢謊言。
胡老看了慕容豐一眼,慕容豐衝他點頭。
胡老立刻讓跟在身邊的隨從,去找前院的保鏢。
今晚賓客雲集,而且都是有身份有臉麵的賓客,胡老怕出事,宅子裏安排了大量的保鏢,隻是這後花園,人跡罕至,沒有安排保鏢而已。
很快有七八個保鏢被胡老的隨從帶了過來,胡老給他們看了看手中的九轉陰陽壺,“你們看看,這把酒壺是誰帶來的?”
那些保鏢仔細辨認了下,其中一個回稟說:“我看見這把酒壺剛剛好像在水家小姐手中。”
胡老沉聲說:“別說好像,說準確點。”
另一名保鏢躬身說:“回稟老太爺,我不認識水家小姐,但是我剛剛看到這把酒壺在那位小姐手中。”
他伸手指了指跪坐在地上的水芊芊,“因為這把酒壺上鑲的有寶石,十分漂亮,這位小姐也很漂亮,身上還有濃鬱的香氣,她從我身邊經過時,我特意多看了幾眼,所以記得很清楚。”
胡老問:“你確定你不會弄錯?”
那名保鏢很堅定的說:“我絕對不會認錯!”
胡老麵色陰沉似水的看著水芊芊,“水小姐,你還有什麼話說?”
人證物證俱在,水芊芊大勢已去,麵無人色。
胡老沉著臉,極為不滿的問:“水小姐,你為什麼在我的家中毒害慕容家少夫人?”
這是他舉辦的宴會,他是這裏的主人,身為客人的楚靈暖,如果在他這裏出了事,他難辭其咎,所以他此刻極為生氣。
水芊芊麵無人色的搖頭,“沒有,沒有,我隻是隨便從家中拿了一把酒壺過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酒壺,也沒在裏麵下毒,這是誤會,隻是一場誤會。”
胡老冷笑,“水小姐,你說這種幼稚的話騙誰?難道這個世界上都是傻了,隻有你一個人聰明?”
水芊芊哭出聲來,“我說的是真的,是真的。”
胡老說:“看在我很你爺爺交情的份上,今天我不為難你,現在我就讓保鏢將你扔出去,等你出了這個大門,慕容少爺要怎麼樣處置你,就和我無關了。”
他這話一出口,跟在他身後的隨從立刻揮揮手,那幾名保鏢會意,朝水芊芊走過去。
還沒走到水芊芊麵前,忽然噗嗤一聲,緊接著一陣惡臭味,從水芊芊的身上傳來。
在場所有人都不禁嫌惡的皺起鼻子,隻見水芊芊雪白的長裙下,流出許多黃色的東西,分明是大便。
她終於忍不住,在眾人麵前濕禁了。
她無法接受這種打擊,眼睛一翻,暈死在地上,倒在了地上越流越多的大便裏。
幾個保鏢麵麵相覷,胡老一揮手,皺眉,“還等什麼?還不趕緊把她弄出去,再把這裏清理了!”
虧的他剛剛還在眾人麵前誇口,說她的後花園如何如何美麗,有很多賓客捧場,說要來見識一下,結果來到這裏,美麗的東西沒見到,倒看到一個女人大眾大便。
這下別說水芊芊的名聲完了,他也要跟著被人笑話。
此刻他真是恨死了水芊芊這個女人,居然跑到他的宴會在做手腳,真是可惡!
水芊芊被抬了出去,胡老覺得掃興,帶著客人走了。
這麼臭氣熏天,楚靈暖和慕容豐也待不下去,慕容豐幹脆提前和胡老告辭,帶著楚靈暖離開了胡家。
車上,慕容豐抱著楚靈暖,有些後怕,“幸虧你現在變聰明了,發現了水芊芊的算計,不然……”
想起剛剛水芊芊疼的不成人樣的樣子,想到如果楚靈暖不夠機靈,現在疼成那樣的就是他的暖暖,他不寒而栗。
他由衷覺得,還是聰明的楚靈暖比較好,最起碼可以自保。
他心有餘悸,抱著楚靈暖不想撒手。
楚靈暖倒是無所謂,懶洋洋的躺在他懷裏,無所謂的說:“沒事,就算喝了,頂多肚子疼,今晚這邊這麼多人,她又不敢害我性命,頂多就是疼一會兒,跑幾趟衛生間,隻要別像她那樣,當眾……”
想到水芊芊的慘狀,她悶悶的笑。
慕容豐憐惜的親親她的頭發,“就算疼一會兒我也不能忍受,我寧可自己疼,也不能讓你受那種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