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為難地回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也隻是個辦事的小囉囉,功法學得不錯被派出來抓人,送到指定的地點,後麵的事就不管了啊。”

尤稚接著問:“送到哪個地點?”

男人回:“每次送貨地點都不一樣,是隨機的。姑奶奶放過我們吧。我們真不知道。”

尤稚靜靜地看著地上跪著求饒的男人,辨認他們話語的真假。

抓同門人這種事被暴露肯定會引得整個玄門為敵,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背後所謀肯定很大。他們不知道也正常。

跪在地上的男人見尤稚不說話,以為這小姑娘心軟了要放過他們,臉上情不自禁揚起僥幸的笑意,等著,等放他們回去就找旭哥殺了這女孩,這種天才不是自己人必須殺了。

天才又如何,還是太....天...

男人的美夢還沒做完,隻聽“嗖”得一聲,疼痛襲來,低頭一看,胸口插上了一根樹枝,剛好串在了心上,眼睛睜得大大的,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看向尤稚:“你...你...”

話沒說完,跪著的身子向右歪倒,沒了呼吸。

另外兩個男人也倒地了,胸口同樣插著樹枝。

“出來吧。”剛殺完人的尤稚望向前方牆角說道。

“我以為你會放了他們。”一個男生從房屋拐角處走出來,聲音冷冽,卻又清爽幹淨,脆得像春天的嫩筍。

晚上7點多的天色已黑,不受黑夜影響視力的尤稚非常清楚地看到男生那張帥得過分的臉。

從她用一道符咒把那三個廢物打趴在地那會,就察覺到附近來人了。

但敵不動我不動,那人不出來壞事,她就不主動叫破。

沒成想,這家夥挺苟啊,一直站那看戲呢,不走人也不出聲。

她忍不住叫他出來瞧瞧,看他到底要幹嘛。沒成想,對方竟是這麼個帥氣又年輕的小夥,看上去最多18歲。

五官精致,棱角分明,優越到讓女生嫉妒的冷白皮,一頭烏黑茂盛的頭發隨風而動,幾簇年輕的劉海在額前跳躍。

穿著幹淨寬鬆的白t和短褲,腿長起碼185,整體看上去就像個青春無敵的大學生。

隻怪室友王盼盼平日裏沒少跟她談帥哥,她見這人第一眼就不由自主關注到外貌,膚淺了膚淺了。

不過這家夥確實是她目前為止見過最帥的男生了,這不就是盼盼最喜歡的高冷弟弟款嗎?可惜沒法帶給王盼盼看看,她見了一定會很開心。

尤稚從撲麵而來的帥氣中回過神,回道:“他們的魂魄冒著濃厚的黑氣,可見沒少殺過人。這種人不殺留著害人?”

18歲的弟弟低頭看向地上的三具屍體,表情淡淡,眼神裏沒有一絲憐憫和不忍:“我剛好是來查玄門中人抓同門人這件事,碰見你在處理,我就沒出來了。如果你不殺他們,我也是要殺的。”

尤稚接著問:“最近這類事情很多嗎?”

弟弟思索了一下回道:“疑似幾例,今天倒確認了就是玄門中人所為。”

尤稚看得出弟弟魂體幹淨,滿身正氣,也沒有必要說謊話,心裏倒是不介意他剛才旁觀的事情了。

弟弟看了看手機,對尤稚說道:“既然事情查清了,我先走了。”說完,頭也不回,閃身走了。

這弟弟身手真不錯,走挺快。

走了也好,她剛好還有個事沒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