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頓早餐,是樓靜喂到尤稚嘴裏吃完的。
問就是尤稚脆弱到根本坐不起來,稍微動一動,身子馬上就要散架。
樓靜毫不介意地拿勺子小心翼翼地喂尤稚吃早餐。
就這樣,樓靜承包了尤稚養傷期間的夥食和投喂。尤稚覺得過意不去,想請酒店的工作人員幫忙,但被熱情的樓家人拒絕了。
樓家還專門為樓昀和尤稚兩人定做了養傷專用藥食,美味又營養。
第二天淩晨五點,尤稚從疼痛中醒來。
期待中的傷好一點,並沒有實現。高祖父可沒說過第二天會比第一天更痛啊!
好了,現在尤稚全身能動的隻有眼珠。
雖然渾身沒綁紗布,但她躺著的姿勢和活動範圍跟木乃伊沒什麼兩樣。
接下來的兩天,樓靜照常每天來送飯以及喂飯。兩人通過這幾天的相處,相逢恨晚,友情飛速加深。
這幾天,尤稚的老父親帶著蘇醒的媽媽來看望她。
分離20年的母女,今日才得以正式相見。
母愛仿佛是天生的,宋嬈一看見床上虛弱的女兒,眼淚就跟溪流一樣流個不停。
尤稚一時半會還沒適應過來。媽媽這個角色在她的生命裏缺失多年,猛地看到直流淚的媽媽,內心湧起一股股暖流,但她不知用怎樣的言語跟媽媽交流。
媽媽來了後,樓靜的送飯以及喂飯業務就交給了尤稚的媽媽,但她每天依然會來看望尤稚。
季川在尤稚能坐起來的那天,依依不舍地與老婆兒女道別說要回地府,並保證忙完地府的事情就常來人間看望妻女。
尤稚不是很留戀地把老父親送走了。
宋嬈見了女兒後,滿心隻有對女兒的虧欠,這會也無心與老公相處,爽快地讓季川回去了。
季川一步三回頭地踏進了女兒打開的鬼門。
自從尤稚能坐起身,來酒店看望她的人就格外多,水果籃子和禮物擺滿了酒店客廳。
尤楚闊、玄門協會派來的幾個代表、玄門其他世家的後輩紛紛在尤稚這刷了臉。
讓尤稚驚訝的是,戚珩是牽著趙欣的手來的。
趙欣被戚珩牽在手中,一臉嬌羞。戚珩看著尤稚疑惑的眼神略帶歉意。
尤稚:“你倆最好給我解釋清楚。暗度陳倉?”
她故作生氣地看向趙欣:“我倆是好姐妹嗎?你竟然一個字都沒跟我說?”
“稚稚,不好意思啦,我和戚珩聊天的時候我確實沒跟你說,當時我以為我跟他不會有什麼。”趙欣小心翼翼地解釋,“結果後來聊來聊去,就上心了。”
“不過,稚稚,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第一個告訴的人就是你。隻是你沒回我。後來我才知道你受傷了,回不了信息。”
尤稚聽完趙欣有些慌張地解釋兩段長長的話,終於憋不住笑意,說道:“逗你的啦。隻要欣欣幸福快樂,我知不知道都行。況且你肯定會忍不住告訴我。”
趙欣這才鬆了一大口氣,重新揚起笑顏。
戚珩在旁笑道:“怪我。是我忍不住對姐姐的心動,硬要趙欣姐姐跟我在一起。”
趙欣眼含深意地看向尤稚,姐妹,能懂嗎,戚珩他叫我姐姐耶,很難不答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