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殘雲,夕陽如血,臨安皇城中,一位朱袍文帽的中年男子高坐龍椅之上,麵色蒼白,他是當今南宋天子,趙擴,宋寧宗,在座位之下,名列文武群臣,文官列之中,一紫袍老者似睡非睡,天子左手也端座一位麗人,眉眼輕描,難掩國色,身著華貴,必為貴人,宋時尚左,可見這女子在天子心目中的地位了,
她是當今天子的皇後,楊皇後,隻見天子開了口:\"金人江河日下,不知諸卿考慮如何?\",不知是不是錯覺,他雖貴為天子,可卻沒有一言而天下覆的氣勢,更像是一個卑微的員外,在和諸位真正管事的管家商量。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老臣有奏\"這四個字說起來雖然謙卑,但是卻有一股毋庸置疑的氣勢,天子愣了愣,隨機笑道:\"史卿直言\"
隻見那位紫袍老者緩緩出列,上奏道:\"自徽,欽二帝以來,金人虐我大宋日久,自高宗始,我大宋與金人交戰頗多,可是無論是鵬舉將軍,還是節夫丞相,我大宋仍未實驗滅金之舉,反而屢次受製於金人,但是如今機會卻千載難逢,老臣的意思是:\"不如乘勝追擊,擊潰金人,成不世之功!\"
可是,他頓了一頓,隨機歎息道:\"如今江南承平日久,倘若再動刀兵,是如開禧北伐那樣,傷筋動骨卻鮮有成效,恐怕並非百姓之福,老臣希望官家謹慎用兵,\"
他此言一出,底下的官員大多附合,這時卻聽一聲冷笑:\"史同叔,你這廝當真不要臉,做金人的狗做上癮了?\"
諸臣聞之色變,那紫袍老者也不禁皺了皺眉,隻見一位大將模樣的人,大踏步走到殿上,那將軍年歲當真不輕,隻見他滿頭白發飄揚,一臉的褶皺,但兩隻眼睛卻炯炯有神,他是大宋的脊梁,趙方,趙將軍,帥邊十年,以守代戰,
隻見他拱手道:\"微臣啟奏官家,如今金國國力日下,我等應乘勝追擊,而於蒙古,其禍患遠勝金國,當年辛稼軒曾言:\"仇虜六十年必亡,虜於中國之憂方大。\"老臣的意思,應該提防蒙古,攻擊金國,對金國攻而不滅,讓其形成屏障,等到時機成熟之後,在覆滅蒙古,奪取燕雲!\"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嘩然,那老者陰沉著一張臉,看不出來喜怒,他歲數不輕,可在這位將軍麵前,他也隻算晚輩,這時
坐在龍椅上的天子開口了:\"趙將軍所言當真有道理,朕心甚慰,不若…\"他話還沒說完,卻見楊皇後開了口:\"官家,不要打仗嘛,百姓生活安逸,何必再動刀兵呢?\"天子愣了愣,猶豫道:\"楊娘子,這…\"
天子看向他的皇後,眉頭苦皺起來,像是陷入了極大的沉思,這時,那老者突然開口道:\"老臣近日聽聞官家偶感風寒,頭疼欲裂,不知官家龍體,如今可還抱恙?\"
楊皇後聽到這裏,連忙附和道:\"是啊是啊,官家,您萬金龍體,卻又操勞國事,不如早些休息,龍體為重,社稷為重啊!\"
天子一愣,還未經辯駁,卻隻聽那老者高聲道:\"官家累了,扶官家去休息!\"說罷,他拱了拱手,又道:\"老臣祝官家萬福金安,長命百歲,老臣告退了!\"他話剛一說完,兩旁的內待,便匆忙拉著天子和楊皇後離開朝堂,那紫袍老者更是一拂袖,朝著那老將軍的方向冷笑一聲,轉身離去了
朝中大臣見狀也紛紛告退,此時的後宮內。中年天子麵色陰沉的坐在龍床之上,不知過了多久,他冷笑一聲,喚來身旁一個內待,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心腹,他將一封密信交到那內待的手裏,讓他送給孟宗政將軍,密信上寥寥幾行字,上麵隻寫著:\"惡奴欺主,諸臣懦弱,江湖草莽,結義花山,共求富貴!落款是,天子趙擴
與此同時一葉小舟順著湖波抵達江岸,一名白衣儒生緩步下船,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扔給艄公,那儒生約莫四十歲上下,他姓錢名逐利,江浙人士,家中三代經商,他早年一心考取功名,三十多歲時,成為知縣,後又因觸怒權貴,慘遭抄家,半生富貴成浮雲,功名蹉跎也無著,如今已過中年,他隻願回到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