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代替的陽光俯照著的大地,林中依然安詳,隻是煩躁的又是等待。
齊勤不安地來回走動著,他又一次轉眼看著玉龍,它卻很耐心地將藍光映射到齊勤那張焦急的臉上,齊勤從未感覺到這世界有這麼諷刺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但他還是笑了,笑得很苦。
齊勤不耐煩地望著玉龍,嘲諷地說:“難道你也在等待嗎?可你等待的是什麼,光榮,輝煌?締造一個全新的世界?不,我實在想不到你在等待什麼,你應該等待的是我如何將這世界打造出一片全新的天地,難道不是嗎?不知道你是否能夠容忍歲月逐漸將人蹉跎,而他一無所成,不,他應該成為天地的締造者,一個萬人景仰的上帝。這就是他應該做的,也是他必須做的。玄武的神龍呀!難道你還能忍受這世界的唯美中的不詳和嗎?還是快些顯現你的神力,將我們傳送到天界吧!”
突然一屢月光照射在玉龍的身上,玉龍身體裏的紫光又開始劇烈碰撞著,阿陳發現池塘中的荷葉正綻放著花朵,那是一朵朵的金蓮,在月光下閃發著彩虹般的光暈,這一切似乎是佛陀神話中歌傳那種西方極樂世界所蘊涵的神奇,可是他真的在自己的眼前發生了。
阿陳不由驚呆了。
玉龍從身體裏迸發出一道自藍的光芒照射著四周,石塔開始有了發應,他在變得透明起來。石塔的內心已經可以清晰地看見綠色的浮光在劇烈的遊動著,忽然石塔四周的圖形正心對著池塘對岸的石柱射出一道綠光來,整個石壇開始劇烈的顫動。
齊勤興奮地大叫起來:“石門要開了。石門要開了。”
此時阿陳才想到米阿匝還在池邊小睡,他開始對著對岸小睡的米阿匝叫了起來:“米先生,石門要開了,快過來!”
米阿匝被周圍的劇動從夢中驚醒,他一聽著阿陳的叫喚,便匆匆跑了過去,可是當他踏進了石壇,卻又掉頭往回跑去,阿陳不解地叫喚著:“米先生,你這是要去哪呀!”
米阿匝焦急地喊道:“我把我的行李忘到湖邊了,裏麵還有許多貴重的東西,我得要把他取來。”
阿陳已經感覺到石壇巨動不止,似乎他將要奔射而出,他又看了看正背著行李往回奔跑的米阿匝,冷汗已是捏了一大把:“米先生,快點,快點,石門要開了。”
猝然一道白熾的光芒閃動,阿陳已經聽不清自己的叫喚之聲了,他感覺到身體在以一種無比快速的速度運動著,他身體的器官血液在承受著一股強大的壓力,他感覺到無比的痛苦,莫非這就是人超脫肉體,到達仙界所要承受的磨練嗎?阿陳不相信這個神話的傳說,他隻能意識到自己不知是否能夠在這種壓力生存下來,或許他將會死亡,阿陳又感覺到強大的氣壓壓得他再也喘不氣來,忽然頭腦一陣眩暈,他已經不能在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了。
暴雨過後是天晴,巨動之後是平和,其實人人都經曆過,可深有感觸過的卻不多,因為他們都沒有真正做到珍惜。
阿陳撐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另一片天地了,這裏天空格外的藍,像是預示著一個新生的開始。阿陳感覺到照射在臉夾上的陽光是那麼溫和愜意,他緩緩坐了起來,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很是疲軟,他腦海浮現出正在焦急奔向石壇的米阿匝,似乎他並沒有跟隨他們一同進入這打開的石門。
阿陳看了看周圍昏迷不醒的齊勤等人,確實沒有米阿匝。不過阿陳並不為米阿匝擔心,他能感覺到米阿匝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在嶺心裏,他絕對不會什麼意外的,至少要比自己的處境要好,因為此行的危險是不可估量的,說不定自己就會喪生在某一個地方,米阿匝不來,那就意味著他生存著的機會要比自己大。因此阿陳很是慶幸。
一聲破空的鳥鳴,讓阿陳警覺起來,他試著集中精神注視周圍環境的變化。在這裏,已經不是叢林中的小塘了,他們所坐臥的石壇已經是坐落在一處鬆林的空場子上,一道清澈的小溪從山頂蜿蜒而下,從石壇旁流過,林中的鳥兒應和著溪水的潺潺作響之聲不斷唱著悅人的歌曲,清幽的小草隨著風兒不斷舞動著腰姿,一切都如同春天那般欣欣向冉。
阿陳輕輕嗅了嗅這淨土的空氣,那夾雜著潤草花香的味道就如同飲入了一杯爽神的甘露一樣。
齊勤也醒了,阿陳急忙將他扶了起來。
齊勤有些緊張地問:“阿陳,阿陳。玉龍呢?玉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