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看著秦素素一臉震驚的樣子，自嘲的笑笑，言語之間不自覺的帶了一絲苦澀。
“我為什麼知道......隻是因為，當年真正從懸崖下把秦小姐救上來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瑄王殿下，而是......我......”
他說完，從懷中拿出當年所戴的麵具，時過境遷，麵具依舊嶄新如初，可見它的主人平日裏有多麼的精心養護它。
秦素素不可置信的看著蕭煜手上的麵具，她邁動步伐走到他的身邊，伸手將麵具從他的手上拿過來。
她仔細的查看麵具上的每一處紋路，直到看見右眼下那一道微微的裂痕時，所有的堅持立即分崩離析。
“這一道裂紋，還是當日你醒過來的時候用石頭砸的，你記得嗎？你那一下子砸的可真重，差一點兒就把我給砸瞎了。”
蕭煜說著說著，眼角眉梢不自覺的浮上溫潤的笑意。
秦素素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現在，她滿心滿眼的，隻有麵具上那一道小小的細紋。
她想到自己因為這件事對蕭明祁癡心錯付的這些年，覺得自己特別的可笑。
“所以，我嫁給蕭明祁的這麼多年，都是一場欺騙？一個笑話？對嗎？
而你，明知道這件事，卻一直都沒有告訴我，眼睜睜的看著我被蒙在鼓裏，對嗎？”
她奪眶而出的淚水讓蕭煜徹底慌了神，他急迫的上前兩步，想要安慰她，卻被她側身躲過。
“不是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因為這件事才嫁給蕭明祁的，我以為......我以為你是真心喜歡他，想要嫁給他。
多年前那一次救你，真的是一個巧合，我和爹無召不能進京，我的真實容貌不能現於人前，所以才會戴上麵具示人。
那一日，我也是偶然遇見你，擔心你一個人去斷崖出事，才暗中跟著你的，我不知道，你會因為這件事，就嫁給蕭明祁。
如果......如果早知道......早知道，我就......”
“如何？”秦素素大聲質問，弄得蕭煜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所以，你現在回來，從土匪手裏救下我，送我禮物，我每每出行你都暗中保護我，就是想要彌補當年的過錯，對嗎？”
“不！不是的！”蕭煜急急否認，“我不是這樣想的，素素，我回來，是因為聽說你和蕭明祁已經和離，我想......我想回來，娶你！”
秦素素震驚的倒退兩步，她隱約猜到蕭煜的心思，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蕭煜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他熱烈直白的目光，頓時讓她羞赧不已。
“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你快點兒走！離開鎮國將軍府，否則，我就叫人了！”
她臉上的那一抹淡淡的紅暈，讓蕭煜緊張的心情略微的鬆快了一些。
該說的已經說清楚，夜色已深，他也沒有了待在這裏的必要，如果被人發現，會損壞秦素素的名聲。
“好，我走，你好好休息，明日，你不是還約著宸王妃她們一起去郊外踏青嗎？我們明日見。”
“哎！”
秦素素話還沒有說完，蕭煜就從她的麵前飛躍而出，閃身離開鎮國將軍府。